走过架在河上的小步桥,那男子便扔了手中的锄头迎了过来,对着三人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问道:“三位这是赶路经过?”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是苦笑不已。赶路经过?他们能走到这不知费了多少力气,不知道有谁能那么好运的‘经过’这里。
晚镜是女子,不好与陌生男人说的太多,林钰便上前还了个礼,客客气气地说:“正是,我们三人到这十字沟里赏花,不知怎的就走迷了路。眼下确实是有些乏了,您若是方便的话可容我们在此歇歇脚,讨几口水喝?”
现在什么状况都摸不清楚,林钰自然是不能跟人家直说:我弟弟魂儿没了,我们是进来找魂儿的,你看见过我弟弟的魂儿吗?
那样的话,不是把人家气着就是把人家吓着,大棍子抡出来都不奇怪。再说了,这家独居此处儿透着点怪异,打草惊蛇了更麻烦。索性装傻说迷路算了。
“当然,里面请。”那男子大大方方地请他们进了园子。这男子约摸三十左右的样子,身形瘦削挺拔,长得颇为清秀斯文,除了那一身灰粗布的衣裤倒是没有一点庄稼汉的样子,却像个读书人。林钰暗暗地审视了一番,心中更多了点疑惑。
“蔽姓林,就是这锦城人士,不知主家如何称呼?”在院中石桌前坐下后,林钰拱手讨问道。
“林?”那男子怔了一瞬,又看了看晚镜,便了然般地笑了笑,“可是锦城霁月山庄的大公子?失敬失敬。小人姓秦,表字淮安。”
林钰有点意外这男子竟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但转念一想霁月山庄的影响和晚镜貌美的名声,又觉得这对常来往锦城的人来说倒也不算难猜。
秦淮安让小珍烧了水给几位沏茶。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但胜在这山中水质绵软清甜,喝下去很是适口润燥。
“这样一块好地方我之前竟未来过!”林钰的赞叹倒是有几分真心,“秦公子是如何找到这的?”
秦淮安谦虚地摆摆手,“在下哪当的起一个公子,若是林公子不嫌弃,喊我声淮安兄已是莫大荣耀。”
“能居此地,又如何当不起一个公子。”林钰朗声笑了笑,客套地赞扬了秦淮安几句,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再绕回到这块地方来。他可没有闲聊天的心,总得问出点什么来才行。
“唉,逃难时走到哪算哪,不过是碰巧到了这里,觉得清净便住下了,实非得已。”
林钰一挑眉,“淮安兄不是锦城本地人士?”
秦淮安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