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醒来时,是在一张干草铺着的石床上。
上半身光着,用了一条白布条沿着肩膀和小腹缠绕着。
他身后左肩下的位置还隐隐作痛。
起来时,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破败的土窗外,阳光照射进来,他睁开眼适应了这种光线后,这才披上放在床边的长衫,走出了这个破茅草屋。
屋外,是栅栏围着的一个小院子,院中杂草丛生,看这样子,这里应是一个已经荒废很久的破茅屋。
在那栅栏前,一个黑衣女子的身影正背对着他。
昨夜张翔虽然中了那只飞镖受了伤,但也知道有一男一女两个侠客救了他。
他晕倒的时候,似乎还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老头面孔,只是没有看得太清就晕了过去。
“姑娘…”张翔对女子叫了一声,正想出声感谢救命之恩。
然后女子转过身来。
“秦姑娘,是你?”张翔大吃一惊。
没想到眼前的这名黑衣女子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凝香居花魁秦挽歌。
他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当时他就觉得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声音有点耳熟,只是他当时已经受了伤,也只想着逃命,所以没去想太多。
此时的秦挽歌已经摘下了面纱,笑看着张翔,走过来:“小恩公,你醒了,你伤势未愈,怎可下来走动。”
“小恩公?”张翔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应该是我谢谢秦姑娘的救命之恩吗?”
秦挽歌轻轻莞尔:“小恩公,先回屋吧,诸多事情待挽歌慢慢与你道来。”
然后两人回到屋中坐下。
秦挽歌此刻也没忌讳什么男女有别了,她摘下张翔身后的布条看了一下伤势,道:“还好,毒解掉了,这伤口休息几天应该就没大碍了,这管胜的梅花镖是有毒的,昨夜铁前辈连夜给你祛毒疗伤,才让毒素没有扩散,若是再晚一些,你恐怕都性命难保。”
“铁前辈?”张翔此刻心中有诸多的疑问。
秦挽歌回答道:“就是昨夜将你我救出来的前辈,起初我也不知道他,只是他将我们带到这里之后,我才看出他身份的。”
昨夜的秦挽歌也受了些许轻微的内伤,运功疗伤了一晚,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
对于昨晚昏迷前只是刹那看到一眼的那个老头,张翔已经没有印象,连忙问道:“那这个铁前辈呢?”
秦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