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过膳后,小奴端着一碗汤,敲开了高平公主的房门。
高平公主平日里也是在自己西房这边用膳,可以说几乎很少跟张翔打交道。
因为也不用打,府中都是她的人,张翔每天的行踪,所作所为几乎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也只有哪天心情实在太好了,为了维持夫妻关系,才会招张翔一起用膳。
其实驸马这个名分只是在外面听起来风光罢了,但实际上,在家里,身份是很低微的。
不敢得罪公主,几乎都要看公主的脸色行事。
别说平时驸马见到公主要行礼,就是他父母,见了公主,也得行君臣之礼。
可以说,在家中,是毫无尊严的。
在古代男尊女卑这种环境下,张翔这样的驸马身份顶多也就是比赘婿强一点。
因为至少是皇亲国戚,普通平民不敢得罪。
甚至很多已经有功名的文人都看不起驸马这样的男人。
毕竟有功名的文人已经是有了入朝为官的资格了,尤其是在南楚这样文风鼎盛的环境下。
但是驸马,这一生别想再做官。
以后的子女,也是如此。
这是为了防外戚干政。
所以,身为驸马一脉,以后都只能无忧无虑,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
当初的镇北大将军张坚兴许就是因为这个傻儿子,体弱多病,文武都不行,没有了任何的前程,也才答应的这桩赐婚。
因为就这么一个儿子,至少他死后,有了跟皇家的这层关系,这个傻儿子也能在皇家的保障下得到善终。
否则,以张坚这样的重臣,但凡儿子正常一点,又怎可让自己的儿子做驸马呢?
封侯拜相,光耀门楣,那才是一个好男儿的志向。
也是张家没有这样的福气。
事实上,张坚的做法也算是实现了,一年前,张氏一门被满门抄斩后,这个唯一的儿子确实被保了下来。
刚刚来到这里的张翔,也正是清楚这个身份,所以无忧无忧,挥霍公主的家底就成为了他的人生目标。
不就是做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嘛!
简单,他最在行了,前世赚钱没本事,这一世论吃喝玩乐,他觉得没人比得过他。
“公主,这是驸马给你煮的偏方,说是对咳嗽有用。”
房内,小奴把端来的汤放到了高平公主的桌上,恭敬道。
赵寒烟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