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厌恶,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看霍云霆坚定道,“自今年杨刑上任以来,把原有的征税规定从春秋征税改成了一季一征,造成许多百姓根本负担不起,民不聊生。”
“并且他还强迫拿我们这些人的房宅和地契抵押,没有的更是会强抢民女,美名其曰带去做苦力抵债,可是怎么可能有人信这会是正常的抵债?!”
青年粗犷的脸流下两行清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褚淮南观察到这人身上穿着普通,甚至是简陋,衣服裤子上有几个小的布丁,手上身上也有常年累积下来干活的伤痕。
此言不像作假。
“请王爷明察!”青年带着哭腔和愤怒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没有再度抬起头来,就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
青年身子颤抖,哪有什么凑巧,他在这里蹲了几天才蹲到了摄政王的到来,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不成功……
他不敢想象他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在此之前,他已经像他的家人辞别,还差点让他的老母亲与他断绝关系。
闻言,霍云霆神色冷了冷,看向表情不自然的杨刑,“可有此事?”
杨刑心沉了沉,有些慌张,不过片刻就镇定了下来,“他所说的征税一事为真,不过这可不是下官私自决定。”
说些杨刑想到了什么放松了下来,看着霍云霆笑了笑,“那征税文书是朝廷下发,下官不过是执行罢了。”
随后他让下人很快拿过来了一个文书递给了霍云霆。
霍云霆看了一眼,薄唇径直抿紧,这文书是真的。
他递给了褚淮南,褚淮南看了一眼后也凝重了神色,上面的盖章的确是皇帝亲印。
杨刑看见他们的表情挑了挑眉,“下官没有说错罢,这是朝廷下发,下官也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与赋税司当不得干系。”
然后似是为了让那个青年也信服,杨刑派人把文书摆在了青年面前,冷笑道,“看清楚了吗?”
青年有些不敢置信,反复看了几遍,那上面的字组合起来的确是那个意思,霎时让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
“怎么会……”
因为杨刑的暴行,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些东西都是杨刑私自弄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皇帝亲自印玺的文书。
这让他一些跌坐到了地上,对朝廷的信任造成了崩塌。
他们原本以为……原本以为只要找到了能够治杨刑的人就行了,没想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