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是想活活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乔府的花厅里,一个羸弱憔悴的中年妇人正搂着一个面容姝丽的少女哭得撕心裂肺。
对面一个长相富态、打扮艳俗的女人瞪着眼睛叫道:
“哎,嫂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好心给侄女做媒,怎么就成了逼死你们了?我知道大嫂总想着大哥去世之前是三品工部侍郎,月姐儿是官家千金,但是现在大哥已经去世三年,人走茶凉,现在咱们乔家就是白身,庶民!相比之下,我侄子许天成可是有功名的秀才公,配月姐儿一个十七岁的老姑娘难道不是绰绰有余?”
一直装模作样品茶的中年男人也坐不住了,放下茶盏,板着脸瞪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苍白少女:
“月姐儿,二叔知道你对天成那孩子不满意,但是咱们大燕律法规定女子十七不嫁家人获罪,你还有三天就要十七岁了,仓促之间去哪里找个处处合你心意的如意郎君?对比之下,天成已经最好的人选了。你总不能真任性的拖到十七岁,害的你母亲拖着病体被官差捉去坐牢吧?”
大燕王朝刚刚平定天下不久,人口不丰,因此开国太祖立下了一条铁律,“女子十七不嫁家人获罪”,意思就是女孩到了十七岁还不嫁人就要问罪家人。
正是有了这条律法为依仗,他们才敢专门挑了大房的月姐儿还差三天就要十七岁的时候上门逼婚,为的就是打大房一个措手不及!
见二房的叔叔婶婶如此咄咄逼人,乔清月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白了几分,红着眼眶颤声道:
“二叔,并不是月儿不愿意嫁人,而是母亲抱病在身,要是我嫁去了许家,谁来照顾她?”
乔二叔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却摸着胡子硬是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
“这不是还有你弟弟闵修吗?他可是咱们乔家这一辈唯一一个男丁,也算得上是大嫂的半个儿子,等你出嫁了,自然有他顶立门户,照顾大嫂,你只管放心。”
乔二婶也连忙跟着插嘴:“月姐儿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嫁给天成,大房的家产全部贴给你做嫁妆,绝不亏待了你!”
她眼珠子乱转,目光在花厅典雅精致的陈设上扫过,眼中的贪婪简直快要溢出来。
乔清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哽咽道:“二叔,二婶,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吗?许天成是二婶的娘家侄子,我的嫁妆给了许家和给了你们二房有什么区别?还说什么要让乔闵修来奉养我娘,他一年到头来看望我娘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