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给白玛包扎伤口,听到天边有悲凉的低鸣,抬头看去,只见一排大雁不断变换着队形,时而排成‘之’字,时而排成‘十’字,时而排成‘土’,秋意渐凉,大雁南归,它们要去更温暖的地方过冬。
几个年轻人将死狼拖到了一起,其中一个黑脸说:盘错,你不是说自己可以百步穿杨,飞箭破云吗?那你能不能给大家射一只大雁下来?
旁边几人也开始起哄:是啊,射一只让我们看看。
还有人说:盘错吹嘴的,你们也信?
其他人哈哈大笑。
年轻人与老人不一样,多少懂几句汉话,虽然说的蹩脚,但我们能听懂。
那个穿着黑衣包着头发的青年看了一眼飞来的大雁,他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羽箭来,张弓搭箭。
唰!
他先射了一箭。
大雁尚远。
有人冷嘲热讽:你射空气呐?
盘错没理会那人,他又射出了第二箭,雁队还有数十米才经过上空。
年轻人们纷纷笑盘错傻。
盘错面沉似水,大雁飞到了上空,正当众人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盘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箭筒中顺次抽出三根羽箭,刷刷刷射了出去,嘎,嘎,嘎,三声雁叫,只见三只大雁扑扇着翅膀掉了下来,我们急忙上前捉雁,惊奇的发现,三支羽箭竟然都斜着贯穿,从大雁的咽喉射入,从右眼中穿了出来。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盘错刚才空射的两箭,只不过是在测试风向与高度。
太阳出来之后,寒意稍退,山坡下的树林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大伙将死狼全拖到了水边,剥皮的剥皮,生火的生火,拔毛的拔毛,三只大雁拔毛之后,跟土鸡差不多,看着大,全是毛,根本没有多少肉。
随行的人背着一口大锅,带着稻米和干菜,有几人去树林采了不少蘑菇,熬了一大锅汤,来的时候,我们每人带着一个葫芦瓢,可以用来喝水,也可以用来盛饭盛汤,没多久,汤也熬好了,狼肉烤的滋滋冒油,汤锅里的大雁煮的散发着肉香。
我分到了一只雁腿,以前根本没吃过这东西,用弹弓打过,但根本打不到,咬了一口,肉很老,很柴,根本没有半点儿油水,与鸡胸肉还柴,嚼橡皮似的,搞的人腮帮子疼,我喝了一口汤,可能是因为放了蘑菇的缘故,这汤分外的鲜,绿雷给我切了一大块狼肉,我一手抓着狼肉,一只端着汤瓢,吃的满嘴是油。
可是,吃着吃着,我就感觉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