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离开警署时。
鬼婴拖着一片跟它差不多大的扒腿式神,哒哒跑到江夏旁边。
——馆长被捕,扒腿式神的怨气散去很多,已经能完整地从腿上揪下来了。
江夏走出警视厅,拐进小街。
趁周围没有人,他一弯腰,把鬼婴和式神捡了起来。
随着馆长进了局子,式神的执念消散。
现在,它只是一片莫得感情的纸式神。
收式神不用像收鬼胎那么麻烦。
江夏刺破指尖,随手把血珠往上面一按。
式神身上印了一抹血色,血红很快转黑,最后旋转凝固成花体Z的标志。
江夏拎着新到手的鬼,打量了一会儿,将它收进心口的纹印空间里。
鬼胎有了,杀气有了,式神也有了。
虽然都很少。但从无到有,是质变,是突破。
江夏呵出一口雾气,竖起风衣领口,面无表情地走在寒冷街道上,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在这个世界混了这么久,总算有点灵媒师该有的样子了。
……
江夏本来以为,另一只缺乏证据的扒腿式神,要过一阵才会有结果。
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在他纠结是该去上课,还是去事务所坐班的时候。
警视厅打来电话,告诉他,他那一起从隔壁侦探那接来的杀人案,已经有了结果——警方找到了证据。
江夏听完,欣慰地放下电话。
安室老板真好用。
……
有了这件事,江夏也不用再纠结今天的行程。
他径直前往警局,处理那起案件的后续。
到了警视厅,江夏惯例放出鬼婴,让它去四处溜达一下,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杀气和式神。
他自己则找了一条长椅坐下,看向旁边。
那里坐着一个熟人。
——提供杀人案线索的隔壁侦探也来了。
……
两人做完笔录。
警员整理签字材料时,隔壁侦探看向江夏,朝他一抖手中的报纸。
然后在哗啦纸响中笑道:“看来,我马上要有一个名侦探邻居了。”
江夏:“名侦探?”
他转头看去,在报纸上看到一幅巨大的照片——上面的人正是他自己。
背景则是昨天的中世纪展馆。
昨晚,江夏被记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