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庆凌天出了院子,别的下人婢女也赶快抬着半晕厥的秦艳莲跟了出去。
适才
还热烈不凡的院子一下恬静了下来。
庆奕辰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抬出去的秦艳莲左腿上的砸伤,眉头微微一皱,温润的嗓音带着问题的问:“苏冉夏,这是你打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是我们杨府的家事,皇长孙莫非也想要管!”苏冉夏目光如剑,淡漠的望着眼前一脸温润的白衣男子。
庆奕辰缄默的站立,接到她如剑的目光,心中掠过一阵极冷的气息,他以为自己要说的一下底气不足,“她始终是你大娘,你如何如此下得了手?”
“大娘?她也配!”苏冉夏毫不掩盖自己的藐视,嘴角表露出深深鄙视,她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庆奕辰,“请皇长孙殿下不要妄自断言,你对适才发生的一切打听吗?不打听就不要随意妄语!”
庆奕辰眉目一动,她仍然是那一身陈旧的服装,却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清华,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轻霜,通透如雪,日光下如渡了层金辉。
不打听就不要随意妄语!
不打听……
心底升起繁杂的情绪,眸中染上淡淡烘托着他眸底的一抹旋涡,看着少女笃定的神采,他忍不住问:“那适才皇爷爷不晓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如果不是你内心对我有旖念,你为什么不将我们的事情讲出来!”
哈哈,苏冉夏有些想笑,却更以为怒,她面上没有半分表情,眼眸如墨,“庆奕辰,你着实太好笑了,休书是你写了给我的,你将这事弄的人人皆知,却不敢告诉你亲爱的皇爷爷,现在他不晓得了,就导致我不肯告诉他,导致了由于我对你有旖念!风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庆奕辰表情一沉,那一脸的温润可算被幻化的颜色收敛起来,十九年来,他从未被人如此呵责过,如此挖苦过,从未想过会被一个自己休之弃之的女人如此看待!
他定定的看着苏冉夏,从她墨色到毫无杂质的眼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容,那面容仍然清隽,熟识,眼底却有一种他看不清楚的神采,沧海在幻化,心底一霎那质变在发生。
两个静立对视,风过,卷起一地的残花。
“那你为什么收到休书要去撞墙寻短见?”庆奕辰先讲话问,他不敢相信,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再留恋他,他是大庆最高贵的皇长孙,他喜悦,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贺雪莹,宁肯云之辈都趋之如果鹜,不说是堂堂正妃之位,就是妾侍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