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越凤长吁口气,揉着发疼的膝盖踉跄站了起来。
他要问自己什么?
斟上茶,他轻轻抿上几口,用茶盖刮着茶沫,掩在暗下的双眸神情变幻莫测,“你跟在太后身边半月,可听她提起过军佩!”
落下此话,魏无琛透过不远处的铜镜注意着越凤脸上所有的表情,直至确认她并没有因为军佩这两个字而露出任何异色时方才移开。
“军佩是何物啊。”越凤侧头思索片刻,断断续续反问着魏无琛。
魏无琛檀口微张,将茶杯狠狠滞在了桌上。若这越凤真的不知道军佩在何处,那他精心布这些局,岂不是白费了。
思到此,他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太后当真没跟你提起军佩吗?”
这话一出,越凤顿时明了魏无琛的怀疑,她放轻手上力度浅声道:“皇上都说臣妾只在太后身边待了半月而已,太后又怎会跟臣妾提起军佩之事呢。”
说此话时,她特别加重了半月二字。
她这话倒也不假,以全极的心性,断不会同一个入宫半月的丫环提起这么重要的事,可是那半月,全极对越凤的态度又不得不让他怀疑。
见魏无琛静默下来,越凤偷瞄了眼他,随之在他猛然站起时,退后了数步。
“朕还有些事务处理,让人送你回夕雾殿。”说罢,唤来了温德礼。
瞥见魏无琛的黑沉面色,再看看越凤紧张的模样,温德礼自然明白发生了何事,故急忙示意越凤离去。
出了宫门,越凤绷紧的神经松了松,她按住微微发抖的手掌,掀开了轿帘。
方才,魏无琛一提起军佩,她虽表现得风轻云淡,殊不知皮肉之下她的心狂跳不止,手心也是一片湿汗。
在她得到龙形金佩后,她翻阅了后主曾经跟她提起的早训殿里的书籍,经过重重对比,她确认她得到的金佩就是能号令三军的军佩。
军佩下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所写她到现在都不明了,但纸条最后写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交给任何人,她还是要照做的。
脱去重重衣裳,越凤在问清楚明日之事后,将伺候她的人尽数遣了出去,独留青冬在屋内。
浅红色的烛光透过白瓷灯罩散发出层层光晕印在两人的面颊上,可惜烛光能照见表面却照不出人的内心,只见站在越凤身后的青冬,面露恨意地锁着沉思的越凤,那眼神犹如利剑般,要将越凤狠狠劈开,而她袖中的手更是被她攥得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