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晓得这辈子路过蓟州,彼时,正是云城初初对蓟州才出手?亦或关良善已经与两王同流合污了?
若是后者,她当即找由头杀了关良善也是可行的,但若是前者,她这一回才不会让悠闲两王得手。
怎么也要引的云城与容州狗咬狗去最好,毕竟她如今的驸马可是容王。
谁都晓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时半会的,她只要注意点,想来云城两王是摸不准的她如今站哪一边,必要之际,给秦寿泼点脏水也是可以的。
且到了云城,即便悠闲两王再心怀不轨,可也不敢对她下手,毕竟她摄政母后还活得好好的。
定了主意,雒妃轻松起来,她也就有心思邀解凉毓手谈一局。
哪知,解凉毓死活不肯,他宁可下金辂车与顾侍卫同行,也不愿同雒妃对弈。
雒妃才知,日后智珠在握的解凉毓,原在手谈上是个半点天份都没有的。
她拿这打趣他,解凉毓撇开头不理会她,恼了就真跳下马车,不与她一道。
到了蓟州节度府,关良善将手上证据皆呈与雒妃。
雒妃与解凉毓两人将所有的证据看了遍,末了两人探讨到半夜,得出云城这才刚刚对蓟州出手的结论,且就只有那么一两次,还让关良善察觉了。
雒妃顺势在节度府住了两天,她是不担心关良善的安危,毕竟上一世他都没事,且云城两王还找了他来当傀儡,那么目下也同样不会有危险,毕竟要关良善死了,朝廷追究下来,云城这边的事也是纸里包不住火。
不过时常雒妃还是会心生危机之感,这些时日从容州到廊城再到蓟州,短短一路,她所见的贪官污吏、藩王二心种种,无不昭示着大殷根基的腐朽,风雨飘摇之下,自然息氏江山不保,就算没有秦寿,那也会有别的藩王造反。
这让她觉得难过,初初死而复生之际,她以为自己阻止了秦寿,就能解息氏江山之危,可眼下才晓得,她要想救这日薄西山的大殷,仅凭她一人之力,犹如蚍蜉撼树,遥不可及。
可她偏偏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两日过后,雒妃直接从蓟州转官道,前往云城去。
说是云城,可也是九州之一,且云城是悠王和闲王的扈地,这两王乃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就是相貌都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从前为皇子时,排行为八和九,因着生母乃卑贱的宫娥,又是不详的双生子,故而倍受先帝冷落。
后来两人及冠,早早得就被先帝打发到紧挨蓟州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