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来着?
隔日,秦勉那边正式无比地回了帖子,并言明时辰,届时定应邀前来。
秦勉那一手的古隶写的是极好的,墨采飞动,精丽妍美而又自然流便,且字体间自有一种风流雅致的韵味,不了解他为人的,倒觉得字如其人,都是看着舒心的。
雒妃随手扔了帖子讥诮一笑,这秦家果然就没个好坯子,秦寿自不必说,单说这秦勉,从相貌上看,不仅糊弄人的厉害,就是这字分明也是特意练过敛了锋芒的。
雒妃最是不喜这样藏头腋窝的,就算再是手段厉害,也与臭鼠有何区别?
不喜欢,可人她还是要见的。
暮色时分,秦勉踏着金黄熹光而来,他头带书生小冠,大袖翩翩,掌宽腰封,步步走来,那光袖随摆而动,真有一种乘风归去雅致之感。
雒妃眯了眯眼,连站她身边的首阳都多看了秦勉一眼。
设宴的地儿雒妃选在了前院那荷花塘,就是上次秦寿赏月的凉亭,秦勉进来,先是将手上提着的红漆绘莲花食盒递给首阳,这才对雒妃行了个全礼。
一应作派,挑不出半点错来。
雒妃只点了点头,不冷不热的道,“二公子不用客气,这也不是宫里,本宫最不讲究繁文缛节。”
秦勉矜骄浅笑,“想着公主来容州时日不久,故而带了些容州特有的小食与公主尝尝鲜,万望公主笑纳。”
他说话也是抑扬顿挫的,咬字清晰,很有一番书院学生的韵味。
雒妃见首阳朝她点了点头,便晓得吃食是没问题的,故作感兴趣的道,“哦?既然二公子这样说,本宫不尝也得尝了。”
这话要换个人来说,约莫就让人倍觉尴尬,可从雒妃嘴里冒出来,反而就成了种赏赐了。
首阳将食盒里的小食摆上桌,秦勉当真虚手一抬,微微敛起点广袖,指着道其中一金黄色酥饼介绍道,“这饼在容州名夫妻酥饼,乃是用睹物相思的红豆制成,味极为清甜不腻人。”
首阳与雒妃分了一点,夹雒妃的盘子里让她尝了尝。
雒妃斯文优雅的咽下后,点头赞许道,“果然不错。”
秦勉就又道,“这夫妻酥饼还有个典故。”
雒妃偏头看他,果然秦勉就将那典故说了一遍,无非就是个民间夫妻遭遇磨难也恩爱两不疑的事,特别是为夫的,处处呵护妻子,堪称最是情深的男子。
雒妃听完,脸上神色就意味深长起来了,她瞄了眼其他几个点心,有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