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丹朱色艳红如血,他看着手中简易的舆图,目光落在最近的一处部落——霜狼部落。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小部落是属于婆食罗的,雒妃多半被带往了此处。
“带本王虎符,去征调廊城城郊巡守将士三千人马过来。”他摸出虎符,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喏!”传令兵接过虎符,飞奔出去,半点不耽搁。
“继续往北,距霜狼部落五十里处扎寨,斥候兵密切注意部落中的动静。”他有条不紊地继续吩咐道。
“属下领命!”
接二连三的秦家军行动起来,鸣蜩与季夏瞧着,不得不承认京中诸多大臣,比不上驸马。
那张简易的舆图已经牢记于心,秦寿随手捏成团,面无表情地对鸣蜩季夏道,“你二人若不听本王吩咐,当可现在就离去。”
行军打仗,最忌擅自作为。
鸣蜩与季夏对视一眼,季夏上前半步道,“婢子姊妹,一应全听驸马吩咐。”
秦寿点点头,好一会才平澜无波的道,“公主本王会救,婆食罗本王也会杀。”
“公主,他会救,我,他也会杀。”同样的话从面色苍白的婆食罗嘴里说出来,他嘴角带笑,正捧着一盏腥味十足的羊奶慢慢地抿着。
雒妃坐在他对面,面前的羊奶她丝毫未动,身上虽是侍女裙钗,可半点都掩饰不住她一身高贵之气。
有那么些人,纵使是一身破旧布衣,也半点不损其风华。
婆食罗眯着眼打量她,半晌才同另一边依然拢在斗篷里的免先生道,“多亏了免先生,不然我在有生之年哪里见得到雒妃长公主,不过公主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艳色倾城,美貌无双。”
雒妃冷冷地看着他,桃花眼中冰霜万里,她冷笑一声,“哼,趁现在还能看,本宫容你多看几眼,死了也好瞑目不是。”
她嘴毒起来,能和秦寿一般。
在自个的地界里,婆食罗肆无忌惮,骨子里息怒无常的阴狠性子再不掩饰,他扬手,手里那盏羊奶碰的摔到雒妃脚边,浸润了她的鞋尖。
她眼都没眨一下,讥诮道,“婆食罗,你也就这点本事,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得可不就是你。”
婆食罗脸上陡升扭曲,他像是毒蛇一样阴冷地盯着雒妃,尔后咧嘴一笑,“雒妃公主初来霜狼族,我就让你瞧点有意思的东西。”
说着他一击掌,自有低眉顺眼的女奴进来,两厢抬着婆食罗的木椅,领着雒妃与免先生一并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