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虽没真正当政过,可到底她还见过太后是如何摄政的,故而姿态摆的足,即便面容虽嫩,一时间倒也能唬人。
她嘴角含笑,威严与亲切并存,“张镇指挥使,不用客气,直接道来便是。”
张镇指挥使遂道,“数日前,公主申饬了朱长史与青护卫指挥两人,并欲将两人押回京城候审,下官往都指挥呈送的罪状文牒,实在不知该如何撰写,还请公主示下。”
话下之意,证据不足,无法定罪。
雒妃一挑眉,“本宫不知当有何物,张镇指挥才能写的出来?书信印鉴还不够?莫非要这两人他时光天化日的谋逆,张镇指挥才能定罪不成?”
张镇指挥低头不言。
雒妃倏地又想起上一世的事,粉鬓带霜,“莫非张镇指挥还就等着那时候,好一道揭竿而起,嗯?”
拉长的尾音,带着让人胆寒的威势。
张镇指挥冷汗津津,他半点不犹豫地单膝跪下道,“下官绝无此意,公主明察。”
雒妃挥手,示意他起来,又道,“本宫当然晓得张指挥使是个好的。”
转瞬又轻描淡写的,惹来旁的秦寿多看了她一眼。
张镇指挥识趣地退下后,另有一人上前道,“不日就是容州花神祭祀大典,不知公主可有示下?”
花神祭祀?
刚才还游刃有余的雒妃一下就懵了,她从前在京城,哪里晓得容州还有什么祭祀大典的玩意,她不禁转头看向秦寿。
哪知秦寿睫毛低垂,如玉脸沿清清冷冷,竟是一言不发,权当没听到也不多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