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是我做到了,真就让他独霸大海了,其实也无非就是恢复国姓爷生前势力而已。”
“师父啊,我听说您是国姓爷的护卫首领出身,对国姓爷的故事您一定比我要熟得多,那你说,明郑水师,是如何从当年,变成现在这番模样的呢?我听说当年西班牙人在马尼拉,银子都得备下双份,一般用来买货,一份用来给国姓爷上贡,可怎么今时今日,荷兰人只出了二十几艘夹板船,将你们败得如此之惨了呢?恐怕即使是我这个潮州水师不出手,你们也不一定就能打过荷兰鬼子了吧?”
“这自然是因为国姓爷死后延平王府群龙无首,先是爆发了两郑内战,又打了第四次厦门战争,我延平王府统兵将领中十降七八,这些年退守湾湾,虽然勉强也算是恢复了一些元气,但相比于以前,却是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敢问师父,为何会有两郑内战,为何这第四次厦门海战延平王府会败得如此之凄惨啊,为何号称海上霸主的国姓爷,又要退守湾湾呢?”
“是因为……因为清廷禁海。”
“不错,正是因为清廷禁海,尤其是康熙刚刚登基还没亲政,由鳌拜所主持禁海的头两年,清廷将这东南沿海杀得千里无鸡鸣,万里无人烟,但也确确实实,是断了国姓爷的财路,扰了国姓爷的军心。”
“在此之前,国姓爷在陆地上与清廷作战虽然输多赢少,甚至海战之中偶尔也有小败,但总体上降将总还是不多的,说白了,买卖都没了,他跟谁收保护费去?所以……我若真像他郑经说的一样率军投降于他,是,就算我承认大家用的都是一个锅,肉烂在锅里,可他就不怕清廷把锅给掀了么?”
“清廷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是,百姓何辜啊,朝廷刚下令允许复界,若是再进行一次规模更甚的迁海,只怕这世上又要多上几百万的孤魂野鬼了,师父,真要将反清大业,与这几百万百姓的性命都赌在康熙的仁慈慈悲之上么?”
“言尽于此,师父你想找师叔聊,就聊吧,我不参与了,太困,也太累了,我回去睡觉,明天早上你们告诉我决定,如果师叔,辉哥等人都同意我去攻打厦门的话,那我同意。”
说着,刘大炮居然直接就把门给关上了,将陈近南直接就这么晾在了外面。
而陈近南,就这么在刘大炮的门口呆呆地站着,站了将近半个时辰。
好一会儿,却是雷震天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后面,递上了一壶明显温过的酒,道:“你们俩这份师徒情谊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