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事嘛。
眼看今年的汛期就到了,过了汛期,秋日的枯水期就是营建渡口的好时节,他们这样没玩没了的,想要启动这项目,不知道会推到猴年马月了。
利益争端不碍徐义的事,可效率就碍着自己事了。
徐义还不敢自大的以为自己可以协调诸方势力的争端,除非他把本该属于他的那份舍出来。
这样下去真不是回事。
这段时间,徐义也不是纯粹闲着,而是一直在船厂和码头转悠。带着胡老三,这个熟悉扬州航运的人。
或许自己可以试试说服他们?不确定。
这些贵人们,眼里看到的只是那么一点,怎么就不能望远看看,往宽看看。
又硬熬了三天,徐义真有点忍不住了。
工匠都等着出工,船厂也等着采购大料,而这群所谓的货主,整日的争吵着······
这都快一个月了,连崔涣都回去了,这边还没商量出个结果了。
这时候,关于渡口和帆船的传闻,已经传遍整个大盛朝了。据东都的来信,这些天到东都新式渡口观摩的甚至比货物还多。
即便就是人们学不到精髓,照猫画虎也不愁做出规划来。再这样争论下去,整个盛朝的内河渡口,都已经营建好了。
所以,徐义憋不住了,走进了裴耀卿在官驿的那院子。
“徐家小子来了······”
“徐义来了。”
“快进来······”
一个个相当的客气,让徐义刚刚迈进门的脚,都有心收回来。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这几天多到渡口和船厂见识见识嘛?”
裴耀卿像是责问,却带着浓浓的担忧。
现在这情况,徐义作为风帆秘法的所有者,以及渡口营建的规划者,有很大的话语权。
已经有不止三五人提到让徐义来主导利益分配了,裴耀卿一直推脱,不想把这小子带进来。
徐义的底蕴,还不足以震慑住这些豪门。说是有话语权,这样的话语权同时也会给徐义带来恩怨。
经过这次相携而行,裴耀卿对徐义有点看重了,不想让这孩子招惹麻烦。
一直让裴冲带着徐义在扬州乱转,谁想到这孩子居然来了······
“裴公,小子这些天将扬州港的往来船只做了个统计分析,有些想法想跟诸公参详参详。”
“小子通过问询码头的苦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