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了，不过这个世界的好处就在于，即便不洗澡，第二天一早，前一天没有洗澡的不适感也会完全消失。
但乔言不太能接受，乔言是个有洁癖的人，虽然自打进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好了不少，但是，毕竟刻在骨子里二十年的习惯，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摒弃的？
眼下她手心里沾了汗，又因为早上看见了那样血腥的一幕，硬是一副不洗个几十遍手决不罢休的架势。
程旸站在卫生间外面，等待着乔言出来。
二楼长走廊的尽头就是卫生间，从走廊尽头向左转，还有一小段走廊，走过这段走廊再向右转，那里是一处小小的观景台——虽然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不过能透透气还是好的。
程旸这般想着，便抬步朝那处走去。
在她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的前一刻时，程旸听到了观赏台那里传出来的细微声响。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程旸是个听力极好的人，她确信自己不会听错。
程旸的脚步一顿，身子贴在了一旁的墙上，悄没声地探出了脑袋，朝那里看去。
观景台那里站着两道熟悉的身影，一道是向明，一道是楚楚。
楚楚身材娇小，仰着头看着向明，向明微微弓着身子，二人像是在交谈着什么，楚楚背对着程旸，程旸看不到她的神情，却能将向明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向明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长长的褐色风衣，他的双臂环抱在胸前，神色凝重，整个谈话过程像是楚楚在主导着，而向明只是偶尔点点头，或是时不时说两句话。
他好像......很信任楚楚？
看到这一幕，程旸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下一秒，抬脚朝观景台走去。
“呀，好巧啊！”程旸故作惊讶地出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叫向明吓了跳，他直起身子抬起头，眼神里多了警惕。
“姐姐好。”楚楚也转过身子，呆滞的目光看向程旸，她换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本就惨白的脸更加瘆人。
“你好啊，乖乖。”程旸笑着对楚楚打了个招呼，然后抬起头，看向向明，笑意更深了几分，“向明，你好啊。”
向明死死地盯着程旸，环抱在胸前的手收紧了几分。
“哥哥，姐姐，我要去午休了。”楚楚的视线看向向明，又移向程旸，开口说道。
“去吧，乖乖，睡个好觉。”程旸的脸上浮现出了宠溺的笑容，对着楚楚挥了挥手，目送着楚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