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景裕一挥手:“大哥稍安勿躁,按我计策行事。”
……
在身后楼烦骑兵的嬉笑怒骂和弯刀的逼迫下,跌跌撞撞的奴隶兵速度绝不算慢,转瞬之间便扑到了白祁山阵地的前二百步。
大部分赵军士卒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悲壮的亡命冲锋,虽然赵军最重纪律,眼下也不免有些慌乱。眼看阵势有些松动,赵戎立刻拔剑在手,高高举起:“铮铮赵人,复我河山!”
两万赵国边军的注意力立刻又集中了起来,随着战鼓隆隆擂响,赵军士卒齐声大呼:“铮铮赵人,复我河山!战!战!”
齐刷刷的呼喊声如同一道巨大的音浪,盖过了漫山遍野奴隶兵绝望的嘶喊声。奴隶兵冲得越来越近,赵军的鼓点声突然变得极为密集,这正是准备接敌的鼓点!
握着盾牌和刀剑的赵军士卒将身子伏在盾牌后面,眼睛紧紧盯着对面越来越近的奴隶兵——近得已经能看到那些奴隶兵脸上扭曲绝望的表情了。
那些手持弓弩的赵军士卒手心已经出汗了,负责指挥放箭的各级校尉眼睛焦急地盯着中军大旗的方向——怎么还不下放箭的命令?
赵军军纪严明,没有中军号令,谁也不敢擅自下令放箭!
可是……奴隶兵已经冲到五十步距离了!早就该下令放箭才对!
难道是那位年幼的公子哥儿被这样铺天盖地的亡命攻势吓傻了?!
“将军!敌军已至五十步!”专门负责观察战场、测算距离的亲兵大声汇报。
一直稳坐青铜王车的赵景裕豁然起身,高声下令:“不要放箭,打开缺口,让开车阵!举盾,迎接冲击!”
负责摇动中军大旗发号施令的校尉几乎不敢相信这道命令——即便是早就被训练成了不假思考只管发令的工具人,这位校尉眼下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
校尉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满脸平静的赵景裕,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赵景裕身边的长公子赵戎。
赵戎猛地一瞪眼:“磨蹭什么!”
校尉不敢犹疑,立刻挥舞起了手中的中军大旗……
“打开车阵的缺口?”一直在紧盯中军大旗等待号令的各级赵军将校无不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那些奴隶兵已经冲到了面前,此时打开车阵缺口,这些被死亡驱驰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奴隶必然会沿着缺口一拥而入……无异于开门辑盗也!
“三公子失心疯了不成?”很多赵军士卒惊异地望向了圆阵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