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请公子宽心,末将愿以人头担保,我等没有迷失方向。”
赵景裕心中暗骂一声,这地图也太简陋了,远比不上后世标注了等高线的精密地图。就连河流这种重要地标都没有标注清楚,制图的人都应该拉下去砍了!
“泅渡可行吗?”赵景裕问道。
“水流湍急,若是强行泅渡,难保粮草不失。”
赵景裕叹了口气:“若是绕行呢?”
“回禀公子,绕行要多走半天时间。”
赵景裕点了点头,心中算算时间应该来得及,便吩咐道:“车队绕行,你等继续修缮桥梁,务必保证邯郸到榆城的这条道路没有闪失。”
斥候拱手领命:“谨遵将令!”
押送军资的车队改变了方向,沿着河流向南前进。虽然计划有变,但是时间上没什么问题,再不济等车队走到水流放缓的地方,也可以强行泅渡。
高栩骑着一匹战马,跟在赵景裕战车的旁边,突然高栩轻咦一声,双腿一夹战马,如离弦箭一般窜了出去。
只见高栩从马背上斜跃而出,从山路两边的草丛中伸手一捞,不见他怎么发力,手上便捞起了一个布衣男子。高栩在空中将腰一伸,如同张开双翼的大鹏鸟一般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又坐回了马背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周围的士卒无不为高栩的身手叫好。
高栩飞驰而回,将手中男子扔在地上,厉声呵斥:“你是何人?为何在草丛中窥视大军动向?莫不是魏人细作?”
赵景裕低头一看,被抓来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老头瑟缩在地:“将军饶命,小人不是细作啊!”
赵景裕平白无故多绕了半天的路程,本就心中焦躁,眼下见又横生变故,不由得脸色一沉。此时高栩又呵斥道:“寻常人见大军路过,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上麻烦,你还敢在一侧窥视,多半是心怀叵测之徒!”
老头跪在地上:“将军明察,小人本是山中药农,和一帮老兄弟在山中采药为生。往常大军不从这边进军,小人心下好奇,便在一旁多看了几眼。将军饶命,小人真的不是细作啊!”
老人抬头看向赵景裕,看见了赵景裕身后的赵字大旗,突然一愣,然后立刻激动起来:“这旗帜……赵国打回来了?”
赵景裕等人面面相觑,高栩面带傲慢沉声道:“去年定阳大战,我王阵斩魏卒四万,重新夺回定阳之地。”
老人竟然涕泪横流,冲着一旁的草丛招呼道:“老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