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赵国最富裕的定阳平原,大有鲸吞赵国西部,进而威胁赵国王都之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灭顶之灾。
再加上此次朝会恰是三公子第一次参与朝会……若是去的晚了,安知正焦头烂额的赵王不会大发雷霆?
高栩一把拉起还躺在床上处于迷茫状态的赵景裕:“公子难道忘了,眼下你已经是将作监主事,也是朝中大臣的一员!君上有令,邯郸大臣无论军职文臣、官阶大小,均要与会。公子快快更衣!”
……
政平殿中,朝臣云集。大殿之上,一位中年男子腰挎长剑,身着朴实无华的白色布袍,头顶毫无繁饰的素色白玉冠,静静听着群臣发言。
这位正是赵景裕的父亲,当今赵王赵平昇。眼下他面色古井无波,眼神里却是浓浓的忧虑。
榆城连接两侧山脉,地处赵魏边境咽喉要道,是一座易守难攻的雄关,也是整个定阳之地的最前沿。魏军一旦攻破榆城,眼前就是一马平川的定阳平原,越过定阳平原就是赵国的都城邯郸。
榆城安危,关乎赵国生死也!
榆城守将赵籍乃是公族将军,平字辈,为人宽和有礼,也是赵王倚重的大将。能让这位素来沉稳宽厚的赵平籍将军飞马求援,只能说明边关榆城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他的本意是召集群臣,商议如何从贫瘠的赵国筹措出军资,然后与魏国决一死战……可眼前的某些文臣,居然生出了投降的意思。
可笑、可笑,老赵人举国尚武、铁骨铮铮,何时有过此等亡国论调?
“……魏国势大,兵多将广,而我赵国小国寡民,岂能当魏国雷霆之怒?纵能挫败魏军,取得些许小胜,然魏王魏姚恼羞成怒之下全力攻赵,我赵国社稷岂能保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大摇其头道。
赵王并未出声,他眉毛紧缩,望向殿下群臣。
一位青年将军豁然站起:“依丞相意思,又当如何?”
白头老臣对着赵王拱了拱手:“魏人张狂,气势正盛,万万不可迎其锋芒……不妨让出定阳之地,向魏国称臣,再以金钱美女贿其权臣,或可得以苟安……”
青年将军断然打断道:“丞相谬哉。魏狗以上将军庞浚为帅,将兵十万犯我疆界,断然不是可以轻易打发走的。魏姚的意思,是要彻底打垮赵国。若是如丞相之意拱手让出定阳,我赵国王都邯郸便暴露在魏军兵锋之下,旦夕可灭。”
老丞相气咻咻地深深看了冒失的青年将军一眼:“老夫掌管财政多年,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