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一头困顿的雄狮,在门口一圈一圈的徘徊,可是却怎么也进不去,眼眸深处带着几分罕见的颓废。
“浅戈,你开门啊!我们好好说,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够让我少厌恶我一分。”帝王的声音里明显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那种强势霸道,带着示弱和哀求。
知道对方不在乎了,他才明白对方就是他的命根子,就是他的心肝儿,没有了他他连活着都觉得无趣,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的那么深了呢?
帝王一直都在不停的敲着门,突然,门被打开了,浅戈一身睡袍,冷淡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你和我只是玩玩,我知道我身份低微的确只能当你玩物,我认了。你告诉我你要娶妻生子,帝空虽然强大,可以没有女主人,却不能没有继承人,我知道你们血统里崇尚多子多福,也理解。你跟我说,以前的那些暧昧,那些恩爱,都不过是你寂寞的调剂玩够了,你就要回到正轨。”
“可是你转头又来跟我说你爱我,王,您是我的王,您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呢?您让我怎么相信您的话?”
“我是个懦夫,胆小鬼,可我不想再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浅戈的话,大概是这世上唯一能够穿透帝王那堪比城墙厚的心房,给予致命一击的存在吧。
强压住心头的酸涩,他勉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那你说,怎么才能够相信我?”
浅戈弯唇,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帝王的脚边,淡淡地道,“喏,以前我出任务失手了,你就是这么惩罚我的,现在我还给你。”
他看着那脚边的一块搓衣板,神色冷淡。那时候,他对他可坏了,他做错了事,就罚他跪。他跪在床上,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明明困的不行,却根本就不敢睡。
后来,他总是喜欢盯着他的睡颜,惩罚变成了福利,毕竟王不是在谁的注视下都能够睡着的。
他的王,睁开眼的时候高高在上,闭上眼,却染上了俗世的平和。
帝王明显也想到了这件事,这还是他最初看上浅戈的时候,将他弄到身边调教时候发生的。那时候,浅戈半大小伙子一个,很稚嫩,很纯洁,而他就像是一个画匠,在那张白纸上,精心刻上了世间最美最好的东西,也将人调教成最符合自己心意。
浅戈皱了皱眉,就要关门,他总觉得王不会接受这样的折辱。
不过帝王却缓缓的弯腰,看不见他的神色,捡起东西再抬头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