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学生少,但来参加县试的人倒不是,并且年龄跨度非常之大,有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也有七八十岁的白首老翁,走路都要拄着拐杖。
“爹爹,你要相信自己,不要紧张。”菱宝拉着程仲谦的手,一本正经地劝慰。
旁人都是父母妻子关心安慰,骤然插进一道童音,都觉得稀奇,再看她唇红齿白,透着一股乖巧和机灵劲儿,纷纷善意地笑了笑。
“反正爹爹那么厉害,一定能考过的。”菱宝很有信心。
程仲谦笑着挠了挠她的下巴,瞥见人群中朱文成的小厮,没管,成竹在胸地进去了。
那厢,得知程仲谦没事人一样,朱文成差点气到吐血,只能每天躺在床上诅咒他绝对考不过!
第一场称作正场,考四书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字数不得超过七百。
这场最为重要,只要文字通顺即可录取,就有了参加府试的资格,后面的二三四五场可由自己决定要不要考,但如果是因为文字较差而被淘汰的,不准再考。
前几年的朱文成就属于这种情况,去年好一些,撑到了院试,然后落榜。
程仲谦便是五场都考了,多积累一些经验总是没坏处的。
发案这日,菱宝他们早早地便过来了。
县案首是甲班的一个学生,程仲谦位列第二。
菱宝欢呼:“爹爹好棒,我就知道爹爹一定能行的!”
距离院试还有两个月,程仲谦他们打道回府。
刚进村口,便被锣鼓震得脑袋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