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侧身站着做出打球的动作,下一秒——
“唰——”
一阵玻璃冲击破碎的声音,紧接着,那幅画框的玻璃便都摔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不断掉下来的声音还在持续。
原本在会客室的男人跑了出来。
循着声音跑进客厅,才看到那幅画碎了,而黎景闻手中的高尔夫球杆还停在半空中。
男人吓得脸色刷白,双腿瞬间软了。
黎景闻回头,他英俊冷厉的脸上眼神狠戾,杀意露骨,食指轻轻将眼镜推上去,舔了舔腮帮子,笑得诡异。
“要一起来吗?”
男人连连后退了几步。
“啪!”
又是一声,这一次那幅油画彻底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巨大的裂痕是一个深渊,将安鹿芩多年的噩梦都吞噬进去。
这副画,是安家老太太和老爷爷一直禁锢安鹿芩的心锁,故意让画家把安鹿芩画成了一滩泼出去的水,还玷污成了污水。
今天,就在他这里,作为终结!
黎景闻缓缓将胳膊收回来,球杆上挂着一些玻璃碴子,他轻轻用手弹了下去。
小陆上前将高尔夫球杆拿了回来。
黎景闻擦了擦手,他偏头看着那个已经石化的管家,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幅画取下来烧了,录视频发给我。”
管家还在神游中,他耳边似乎还有玻璃炸裂的声音,后辈发凉,两条腿沉重有千斤。
传闻中黎景闻心狠手辣,他还不信,果然如此。
一副画都这么狠了,更何况是人呢!
黎景闻冷哼了一声,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眼神锋利,“我说清楚了吗?”
安家的人想要把这个管家留住,如果这个人不怕他,那就留下吧!
“清楚清楚,我马上去办。”男人回过神来腿软的连连后退,叫了几个人进来清扫战场。
“把这根杆子消消毒,包好了,回去送给你嫂子。”
谈到安鹿芩,黎景闻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