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怕了你。”黎景闻可不能忍受吃素,他往旁边坐了坐,“我坐这里不影响你吧!”
安鹿芩暴躁地瞥了他一眼,“不行!往后!”
“这儿。”黎景闻又往外挪了挪。
安鹿芩还不满意,指着沙发最右边,“再往那边。”
“这儿总行了吧!”黎景闻只是挪了一屁股。
安鹿芩瞪了黎景闻一眼,“再往那边!”
黎景闻不耐烦了,起身,双臂环抱,“还不行?明明看不到。”
安鹿芩冷哼一声,“你想不想吃肉了!”
黎景闻双手合十,虔诚地鞠了一躬,“我回房间!老婆辛苦了!”
安鹿芩才心满意足地打开笔记本,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关麦。
李茄恣和月夏两人脸上挂着迷之笑容。
“我可以帮你推荐母婴用品!”李茄恣挤眉弄眼。
月夏也举手了,“我送你好看的宝宝衣服,手推车!我家就是卖宝宝手推车的!”
安鹿芩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怒吼。
“烂白菜!你死定了!”
黎景闻在卧室里笑得开心。
安鹿芩能拿他怎么样,他就是要安鹿芩给他一个名分。
安鹿芩气的关了会议,一脚踢开了卧室门,黎景闻正在床边坐着,看安鹿芩进来,立马躺下了。
他一副生死凛然的样子,白皙的大手缓缓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道扣子,对着安鹿芩招了招手,“悉听尊便。”
安鹿芩爬上床,跪着压住黎景闻的双腿,恶狠狠地揪着黎景闻的领口,恨不得让黎景闻喘不上气来。
“你到底要干嘛!”安鹿芩气的咬着后槽牙,脸蛋气鼓鼓的比吃饭的小仓鼠还可爱。
黎景闻一下就用大手禁锢住安鹿芩两只小手,“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他一个反身就将安鹿芩压在身下。
安鹿芩又气又恼,两条腿蹬来蹬去,就是不能拿黎景闻怎么样。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个骗子!嚣张!你让我怎么做人啊!她们都听到了。”
黎景闻居高临下地睨了安鹿芩一眼,漫不经心道:“别难过,不然就公布咱们结婚的消息。”
他巴不得公布安鹿芩早就成为了他的枕边人,他的太太他的妻子,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不要。”安鹿芩说到这个话题可来劲了,一点都不松口。
现在这个时机很不合适,老头子刚刚下世,要是公布了她和黎景闻领证结婚,势必又会引起一场风波。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是怕原主的父母受到影响。
本来就没有回来参加葬礼,结果还允许自己的女儿结婚,这肯定会别人诟病。
黎景闻故作委屈,指腹划过安鹿芩的脸颊,眼底温柔显现,“老婆,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等过段时间,大家忘记老头子的时候。”安鹿芩也不含糊,她躺的不舒服,扭动着身子。
黎景闻不肯放开安鹿芩,又低头吻了安鹿芩一下,安鹿芩闭着眼睛。
“还要啊?”黎景闻食指关节亲昵地勾了勾安鹿芩的鼻尖。
安鹿芩猛然一睁眼,发现黎景闻已经起来了。
她别过头去,“远方传来风笛。”
“什么?我不会唱这首歌。”黎景闻还以为安鹿芩兴致来了要唱歌,已经打开了手机自带的音乐播放器。
安鹿芩贴在他的耳畔,轻轻呼了一口气,“滚!”
一溜烟跳下床又回去工作,黎景闻也看了小宋发来的邮件。
晚些时候安鹿芩还给安教授打了电话,安教授调侃她居然还惦记自己的死活。
安鹿芩笑而不语。
安教授并无大碍,主要是头晕眼花了一天,老太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后悔万分,却没来医院看过安教授。
倒是黎景闻派人登记安家老宅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出现让安教授帮忙劝一劝安鹿芩。
这时候想起安鹿芩是自己的孙女了,这时候想起来安鹿芩的好了,这时候知道求安鹿芩网开一面了。
之前献血的时候在门外说那样的话,他是安鹿芩的亲弟弟,怎么可能会胳膊肘子往外拐。
安教授当下就拒绝了老太太的请求。
老太太说安教授和安鹿芩一样,着了安鹿芩的道,安教授根本不在乎老太太怎么说,发誓自己以后也不会去看望她。
安鹿芩听完频频鼓掌。
安家唯一的希望——安教授,也心寒了。
“那老太太现在岂不是没地方住了?”安鹿芩单手托腮,看着正在办公的黎景闻。
黎景闻穿着白衬衫看电脑,那一粒纽扣因为胸肌撑起来,隐隐约约能看到古铜色的肌肤。
幽暗深邃的眼眸忽然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好看吗?”
安鹿芩舔了一下下唇,点点头。
“是的!最起码能排在我们工作室模特的倒数里边!”
黎景闻没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安鹿芩就觉得自己浑身被看光了。
她马上正经起来。
“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做的很绝啊?”
是不是有点绝了,毕竟人老了,老人心坏了,她也不会那么计较。
那就给她们找个平米数小一点的公寓住一住吧!
不过也要交房租的,当然不能免费。
黎景闻看着屏幕,“有房子住。”
“有?你不是把所有的房产都已经收购了吗?”安鹿芩伸了一个懒腰,换个角度继续看黎景闻的腹肌。
黎景闻合上了笔记本,那漆黑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一切,“老婆你怎么知道的?”
安鹿芩怎么会知道他收购了房产,还不是因为那只猫。
安鹿芩眼珠子转了一圈,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糟了糟了!差点暴露。
“咳咳,”安鹿芩灵光一闪,有个好主意,“我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我老公为我撑腰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黎景闻也只当是不知道,顺着安鹿芩来,“是吗?我家安安果然很了解我。”
“那是。”安鹿芩耸了耸肩。
好险好险,躲过一劫。
塔塔:[哼哼。你再暴露我就不管你了。]
安鹿芩:[不要嘛!]
安鹿芩:[全宇宙最好的系统塔塔大人!我知道你不会舍得看我受伤的!]
塔塔:[我舍得。]
塔塔:[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安鹿芩:[你占我便宜。]
“我留了城郊的一栋小公寓,一百平,还带着一个小花园,没事可以种种菜。”黎景闻当然会考虑安鹿芩的名声,不会让他的老婆受到一点非议。
安鹿芩倒是气的不轻,“老公!你怎么这么善良啊!你这哪是惩罚啊!你这条件都好的不像话了。”
黎景闻怎么这么大方啊!一百平的小公寓还带着小院子,她爸妈打拼了半辈子都没买上带院子的房。
有钱就是好啊!
“我怕你背锅。”黎景闻无奈地看着安鹿芩。
他家黎太太经常被网暴,当真以为他不心疼吗?
“我才不会,你不知道嘛,我一向心狠手辣。”安鹿芩伸出手,手指一根一根攥成拳头。
黎景闻点了点头,“是是是,动不动就不让我吃肉了。”
安鹿芩和黎景闻打闹着,门外的铃声却突然响了。
很奇怪,也不是服务员。
服务员来了之后会主动报名字的。
安鹿芩和黎景闻面面相觑。
黎景闻起身,“我去开。”
安鹿芩一直坐在沙发上探头探脑,想知道到底是谁来了。
谁还能知道她和黎景闻就在这个房间住着,其他人房间都没人。
黎景闻一开门,未看清人,只听到了“扑通”一声,一个男人跪在地上。
安鹿芩也听到了一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跑到门口一看。
这不是黎家二叔吗?怎么来了!还跪下了。
黎景闻伸出胳膊护着安鹿芩不让她出来,安鹿芩也是谨慎,一把将黎景闻揪了回去。
就怕是有些人别有用心,偷偷拍照,到时候又传出来说黎景闻不近人情,逼自己的亲二叔下跪。
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砰——”
安鹿芩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黎景闻眼中浮起了一丝笑意,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他们家黎太太如此果断。
安鹿芩双臂环抱,“他怎么来了?又想干什么?上次不是已经被带走了吗?”
黎家二叔不是早就在她和黎景闻的订婚宴上就被下了最后通碟,怎么又跳了出来。
倒是穿的朴素多了,一个破旧的衬衫,一件牛仔裤,头发也乱糟糟的。
那也不能放过他!放过他江媛老师在底下会死不瞑目!
“醋厂大股东变更,他的老朋友都下台了,可能是觉得自己一点希望都没了,来求饶。”黎景闻只觉门口吹进来一阵风,立马给安鹿芩披了一件衣服,牵着她走进了客厅里。
黎家的醋厂内部结构松散,黎家二叔那些老朋友们占据着位置不做实事,只知道用职权便利,一旦拥有一点权利就会最大化。
他都清理门户了。
换有能力的人上台。
安鹿芩顿了顿,眼角弯弯,“我猜你一定是第一个真正有醋厂股份的霸总。”
小说里的总裁都被调侃是什么醋厂厂长,恐怕也只有黎景闻是真的有一个醋厂。
名副其实地爱吃醋了。
自产自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