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做的凤梨酥这些糕点格外好吃,只是她可从未尝过常琉做的自己喜欢的那些膳食。
之前她都未曾留意常琉被调走,现在看来倒也不必再多忧。
“原来如此,你下去罢。”
常琉将药碗连同盘子放在床榻旁的案上,而后恭敬地告退,转身时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凌倾欢轻轻触碰了一下药碗,有点烫,那便再冷一下。
她上前将南云桉使劲儿扶起,专注时偶然转眸,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凌倾欢抿了抿唇,脸上泛起红晕。
南云桉这次倒是配合,没有挣扎。他的眼帘要闭不闭的样子,凌倾欢将旁边水盆里的帕子拧干,慢慢地给南云桉擦拭面颊。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便见南云桉歪着头,整个人软弱无力的样子。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凌倾欢再转身触碰榻尾案上的药碗,已经没有方才烫了,趁着热乎,她赶紧端起,缓慢地坐在离南云桉近些的位置。
凌倾欢用勺舀了一口药,吹了吹怕南云桉嫌弃没有用嘴唇去碰,又忧心烫而又吹了一下,快送到南云桉嘴边时,她想起了两人在边疆的日子。
也许从那时起,她便已经动心。只是当时不承认,陷入自我挣扎。现在觉着,他的地位已经尘埃落定,想来承认对自己和他也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她现在才明白,要拒绝他是这样痛苦。
他们都很痛苦。
凌倾欢眨了眨眼眸,突然就红了眼眶,用力地咬了咬唇瓣而后将第一勺送到南云桉的唇边。
南云桉没有张嘴,凌倾欢用勺子碰了碰,南云桉却不为所动。
凌倾欢按下情绪,原以为开口无妨,却带着哽咽声在命令:“张嘴。”
她说完就后悔了。
南云桉无力地抬眸看了看凌倾欢,乖乖地张了嘴。
第一口喝下去的时候,他看着凌倾欢红了的眼眶,讨好般地说:“你别哭,我喝还不行吗?”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凌倾欢就没绷住。她哭着连手都在颤抖,凌倾欢不敢发声,也认了自己做的这个孽。都是她自作自受,自作自受也就罢了,为何要让他承受这苦?
南云桉看着凌倾欢在哭,想说话却觉得心如刀绞。凌倾欢忍着声音,努力平复情绪,让手尽量不抖,第二勺吹了后再送到他的嘴里。
接下来南云桉都很配合,一碗喂完,她想着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拿着药碗准备离开,南云桉却一把抓住了凌倾欢,直接往怀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