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后,继续向前推进,扩大我军战场空间,本王今日,要将潼关,死死卡在这里!
全军,渡江!”
李俶语速很慢,但态度却无比坚决,这一刻的他,手中握着的,是几万人的命。
“郭子仪!”
“末将在!”
“中军本部人马,除禁军之外,全员渡江,渡江之后,给本王凿穿对岸的防线,直扑,洛阳!”
“末将遵命!”
整个中军,在李俶下达命令之后,很快,便热闹了起来。
渡船,铁锁浮桥被超负荷的使用,兵械,战马,士兵们被源源不断的送往河对岸,甚至为了保险起见,连李俶本人的帅帐都被运了过去。
所有渡江的士卒们,在看到帅帐上迎风飘扬的旗帜后,皆是士气大振。
局面,正不断的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下去。
即便是冒险一次,下令直接全军渡江,但李俶的做法,却还是很稳妥,既没有自己亲自上阵,又提高了己方的士气,按说,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可贵了。
但李俶仍觉得不够,真的不够,毕竟,自己是在这么多当世名将的照顾下,才敢孤注一掷的全军渡江,因为背后有人兜底。
即便是真的出现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问题,也有郭子仪,李光弼,李嗣业这种大将顶大梁。
而自己那位弟弟呢?他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冲进已经落入敌手的长安城时,背后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连当爹的和他这个当哥的都走了,自己那位弟弟,能靠什么……
所以,强烈的对比之下,李俶的内心,很烦躁,很纠结。
他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往某个方面去想,但根本忍不住。
很多时候,深夜里,躺在床上的李俶都会有一种深深地愧疚感,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
自己,竟然,
会去嫉妒亲兄弟。
……
潼关内,一袭黑袍的严庄稳坐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正在渡江的唐军,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此刻的严庄,觉得自己好像一位画师,而眼前,自己似乎正在创作一副即将流传千古的名画一般。
内心没有激动,更没有对未来的展望,有的,只有如风平浪静的水面一般的平静。
严庄的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异族将领,此人名叫李归仁,乃是契丹人,此刻的他看向严庄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