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骓的米白色战马宛如开了灵智一般朝着李倓,朝着自己主人的方向奔去。
而李倓也自然看到了它,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豪迈之感。
更是升起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只见李倓一手持刀,待到玉云骓奔来之时,瞄准时机,纵身一跃,跳下高台,直接落在了马背上。
刺激!
还好这副身体强大,要按照上辈子大学的摆烂生活,定然是做不出这么高难度动作的。
在心中暗道了一声“爽”后,
李倓驾驭着胯下的战马开始向前加速,在路过一名执旗使时,还顺手的,将那面黑色的军旗握在了手中,旗杆藏在腋下,旗身呈四十五度角朝上。
战马狂奔,旌旗猎猎!
李倓就这样夹着那张唐旗,于万军列阵中穿梭!
这一瞬间,
全场的氛围,被掀至顶峰!
老兵们流着泪,
新兵们拍击着胸口,
自安禄山反派以来,不,应该是自那场怛罗斯之战以来,唐军,何曾有过如此振奋人心的时刻?
士兵们咆哮着,嘶吼着,一遍遍的用武器敲打的甲胄,宛如疯癫一般。
……
“这就是……营啸吗?”
不远处,太子所派来的使者队伍里,一个眉眼之间,点着一颗痣的中年公公,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一幕,久久不能释怀。
这位公公,姓魏,名贤。
由于和太子身边那位李辅国不合,一直遭受排挤,所以这次才被派了过来,嗯,派过来送死。
毕竟,皇帝都派人来了,你太子也派人来,那不是打隆基的脸吗?所以,干这活的太监,基本就是一个死字。
但此刻的魏公公看着眼前军阵中的那位建宁王,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忽然就亮了起来。
如果说现在还有谁能救他的话,那么,此刻,除了那位建宁王,还能有谁?
看了看身后的三个箱子,魏公公知道,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
只有,三张盖着萝卜大印的空白的“旨”。
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魏公公死死的盯着身后的木箱,再扭头看了看那位马背上的建宁王,呼吸,开始慢慢加快。
他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是个男人。
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魏公公,慢慢拿起了笔,一步一步的朝着身后的箱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