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的洪流开始奔腾,在李光弼的数万大军加入了战场后,那支只有千人的具装骑兵就开始显得无比渺小了。
具装骑兵固然强大,但沉重的甲胄有时候也能成为致命的负担,这种骑兵的冲锋一旦开始,便像一把两面开刃钢刀,只能进,不能退,更不能转向。
所以,当李光弼所率领的人马从侧面冲出来的那一刻,从高空俯瞰下去,整个战场仿佛被硬生生的分割成了两半。
即便那支具装骑兵再强大,再勇猛,在这种局面下,也难以为继,他们甚至还没发挥出应有的,决定性的作用,便被侧翼冲锋而来的唐军骑士用手中的长枪挑翻。
本来,在这段距离下,如果是平坦的土地,李光弼的那支人马是断然不能取得如此战果的,毕竟距离太近,战马的速度根本提不上去,但谁叫,那里是一块土坡呢,自上而下的加速度一瞬间便让那些唐军骑士手中的长枪变成了那支具装骑兵的催命符。
战场的天平再一次开始重新朝着唐军倾斜,并且这一次,燕军已然没有了筹码。
史思明不甘心的在周身一众亲卫的护送下向身后的大营折返,一路穿过这支逐渐减员的铁骑,他知道,自己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败给了两个老逼登!
败得,似乎也不算冤……
眼前的这一幕,早在自洛阳传来长安战败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预料到了。
收到崔乾佑战败消息的那一日,他也曾在自己的帅帐中哀叹过。
自己,还不如不知道崔乾佑已经战败,并且还丧失两万精锐的消息。
因为只要自己知道,那么接下来从自己帅帐中的兵马调动无论怎么样去掩饰,都会带上那股子刻意的味道。
结果很显然,这股子刻意的味道刚一露出,就让两个老逼登嗅到了。
郭子仪本人是不知道长安城已经光复并且战果卓著的消息,他只是猜测,猜测伪燕的大后方出现了问题,但具体是哪个后方,他并不清楚。
他甚至还猜过安禄山的老巢范阳会不会是被那位姓颜的刺史带着河北的义军给攻了下来,使得对面的燕军开始转攻为守,开始投鼠忌器。
至于让对方这样慌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那并不重要,他只需要明白对方阵脚已经乱了这一点,就足够了。
急人之所急,
既然他史思明比自己还急,那么就干脆帮帮人家吧。
李光弼则是更直接,如果说郭子仪打仗还需要考虑些什么东西,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