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能出来与李某一叙?”
男人遥望着暗处,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倒也奇怪,明明像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却在此时停在了原地,丝毫不顾及周围混乱的士兵。
“那个谁,李富盛对吧,你说你西北军的?俺看着不像啊,西北军军纪也算严明,你们这部分看起来跟乱军一样,也敢自称西北军?
你家将军姓甚名谁?可曾认得俺兄弟骠骑大将嗣业!”
莫顿丘倒是没管那么多,在聚拢了被这帮子不知从哪来的乱军冲散的部下后,当即便大着胆子来到了那位李富盛的身旁。
原本不以为意的李富盛当即一愣,随后便立刻追问道。
“骠骑将军是你兄弟?”
“废话!俺莫老大当年在长安城,也是一等一的爷们,骠骑将军可是和咱一起扛过枪,杀过胡虏,吃过烈酒的兄弟!”
听着莫顿丘的话,对方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满脸匪气的莫顿丘,随后也不回应,便独自下了马,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用手举高,一步步的朝着暗处李倓的方向走去。
“暗处的兄弟,李某并无恶意,这是李某的腰牌,乃天宝十二年于太极殿受圣人亲赐!
若是兄台信得过,李某,请出来一叙。”
李倓看着对方手中那块黑铁令牌,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慢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而对方见李倓一身普通士卒的打扮,当即便有些失望,眼神更是一瞬间暗了下去。
“西北军,是如何出现在此地的?”
面对李倓的疑问,李富盛轻轻摇了摇头。
“看你这身打扮,应该也是在潼关之战溃逃的士卒吧,某现在命令你跟上某身后的队伍,其余的,莫要多问,否则,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
我?
李倓瞪大了眼睛,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
不过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甲胄后。
奥,明白了,王爷当惯了,差点忘了自己这会儿只是一个小兵。
“慢着!李富盛对吧?谁允许你这么对俺的救命恩人说话的?
呵!还军法处置?笑死个人吧!
如果俺刚刚没听错的话,你们这伙人,是溃兵吧?就这还拿鸡毛当令箭呢?
西北军现在都成这副模样了?溃兵还好意思处置人家?还圣人御赐腰牌?你怎么不先自己撒泡尿照照,先给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