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黏糊糊的灵力,汇成丝慢慢给他拔除滋生的魔气。
一开始还好,进行得很顺利。
毕竟裴翎没怎么抵抗。
但随着那些污秽的黑气被纪元白的灵力丝引导出来,裴翎好像受到了牵连一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缕薄红直接从侧脸蔓延到了脖颈,暴起了无数狰狞的青筋。
“唔……嗯……”他嘴里溢出破碎的**,指节死死攥紧身下的床单,清隽的脸上苍白没有一点血丝,布满了痛楚和挣扎。
痛到极致了。
裴翎即使晕厥了都一把抓住纪元白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紧攥着不放,滚烫的手心像烫水一样煨烫着他。
“师尊……师尊……”纪元白听见他喊,像是梦到了什么,语气里尽是恐慌和绝望。
甚至纪元白好像都感觉自己被他拉下了泥沼,被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淹没,所见皆是一片荒芜和绝望。
而且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这种感觉对于纪元白来说,很熟悉很熟悉。
就好像他曾经历过一样。
但纪元白却没有继续深想,只以为这是裴翎带给他的影响,也不在意裴翎像是要捏断他的手一样,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乖,师尊一直都在。”
紧接着,裴翎便像被抚摸了的幼犬一样,收起了利爪和尖牙,温顺的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
而有了裴翎潜意识里的配合,接下来进行得越来越顺利。
很快,纪元白就捏碎了最后一缕难缠的魔气,裴翎的经脉重新恢复了洁净。
但系统似乎被他不听劝阻的举动气到了,整个过程都没有主动跟纪元白说一句话。
当然,纪元白也没有在意这点小事,反正系统成天对他爱答不理的,他都快要习惯了。
他现在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微微一顿,纪元白眼神凝重的把手按在了裴翎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腔中有力的跳动,同时散开一缕灵力进入其中探查定坤锁的情况。
裴翎不可能无缘无故泄露魔气,毕竟,仅有那么几件的混沌神器都戴在他身上了,而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唯一一个解释。
——定坤锁松开了。
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纪元白深深知道这点,探查得也小心翼翼。
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
那枚已经完全蜕变成金灿灿的锁,仍旧牢牢的困在裴翎跳动的那颗心上,不会给他带来丝毫累赘,却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