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快搜!别让梁家余孽带着帝相跑了!”
晦暗的屋檐下,拥挤的小巷尽头,梁少将军架着虚弱的南庐渊,大气不敢喘地缩在狭小的角落里,眼看着街道上士兵来来往往。
忽地背后有微弱的亮光凑近,已经绷紧了神经的梁少将军吃了一惊,下意识就要伸手打去——
“是我。”来人退后半步,留有余地地容许梁少将军看清他的面容。
梁少将军定神一看,才恍然,尚带着警觉道:“你是南庐渊府上的管家?你从哪来的消息,竟然找得到我?”
苏葑将手中的烛火吹灭,于是三人的容貌又重新掩藏在黑暗中,梁少将军不敢大意,恐眼前这人早已被南子笙策反,于是不着痕迹地讲后背往反方向挪了挪。
“家主方离家不久,便有人给鄙人传了消息,说南子笙要设计害了家主,”苏葑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倒是颇为理解,只是将事情一一说与梁少将军听,“果然午后宫中便传来消息,说梁家谋反,首领梁老将军已被伏诛,梁少将军暗害了帝相,带着他逃窜在京中。”
话未尽,他已见眼前梁少将军的眼眶“腾”地就红了。
然而这男人还不肯放松警惕,哪怕悲伤万分,痛苦已经写在脸上,也仍然瞪着一双明亮的眼,不肯让苏葑轻易靠近南庐渊。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南子笙的人?”苏葑听见这男人如是问。
“况且,谁能提前知晓南子笙的计谋,并把它提前告知与你?你又是从何得知,我会在此地躲藏?”
苏葑牵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道:“少将军,鄙人乃是前家主亲自培养出来的......家主的死士。鄙人不敢拿家主的安危开玩笑。”
梁少将军不肯相信他,反倒是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晓得你是不信的,但确有人在暗中相助。”苏葑从怀中掏出一张面皮,“事到如今你我还能信得过谁呢?他们嘴上说着看护帝相府……也不过是在监视咱们这群虫子罢了。”
“少将军,不如就赌一把吧,这样哪怕信错了人,家主最后给那人害死,也总比沦落到当女人的禁脔好。”
苏葑将那张面皮展开,赫然是一张南庐渊的脸。
他当着梁少将军的面,细细地讲面皮贴合在脸上,竟然相当服帖,好似原本就是他自己点面容似的。
梁少将军这才发觉,苏葑和南庐渊的身子骨,倒是相似得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