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活着出来,怕也是面容尽毁武力全失,没有办法再娶心上的姑娘了。
那时的杜松音......想来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忽而疾风骤起!
南庐渊感到有一道飞快的力带着自己抛出了火圈!
他猛地落在河里,又被飞快带起,轻轻安置在地上。
“快来些人!帝相大人在这边......手脚再快些!”
他听见耳畔朦朦胧胧有嘈杂的动静,口鼻掺着水,眼里还蕴着眼泪,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袭白衣。
他猛地拉住眼前人的衣角,从口中含糊不清地喃喃道:“顾......顾霜华......”
那人似乎顿了一下,将带着淡淡鹅梨暖香的手抚在他的眉眼上。
“睡吧。”他听见那人说。
分明极力的保持清醒,然而双眼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沉沉地闭上了。
他的意识止于白衣人离去的一刻。
黑暗将他侵蚀。
.........
...
“醒了?”
睁眼,一袭红衣映入眼眶。
南庐渊试图动了动,然而只能轻微地挪了挪手指。
陆流斓叹了口气,将冰凉的浴巾搭在他的额头上,知晓他暂时不好言语,也不方便行动,于是先开口道:“你睡了一天了。火已经被扑灭了。纵鸟的是刚进京的一个观赏鸟贩子,已被抓起问审了。南商王被你们抛出来后被混乱的人群推搡进了河里,是李相家的小姐跳下去把他救上来的。”
南庐渊轻轻启唇,含糊不清地咳了一声。陆流斓给他端了化痰的茶水,接着道:“李阳关也并无性命之虞。早上朝廷的人统筹过了,一共死了二十人,烧伤踩踏伤一百人。”
南庐渊喝了茶水,清了清嗓子,才勉强能发出声音来。陆流斓帮他把烫伤的肩膀上了膏药,接着道:“你被浓烟熏了嗓子和眼瞳,需要静养几日。肩上这伤着了水,今日化了脓,有溃烂的风险,会留下疤痕。”
南庐渊哑声道:“无妨。”
他动了动,忽而从袖中摸出一张布条来,摊开,上头不知用什么笔墨写了些字,遇水还能维持。
“商唐盟,违天命,谴降灾,兴血光。”
“璇玑阁。”
这是什么意思?璇玑阁并不像期望看到西唐和南商联合?
那他为何还要救自己?
那张笑眯眯的长着狐狸眼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