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南子潺打了圆场,从李阳关身后绕上来,先安抚了李阳关的情绪,接着看向南子笙,眼眸里掩不住的失望,最后俱化作一声低低地叹息,道:“王女今日心绪不宁的,要不先回罢。”
南子笙惨白着一张脸,心知自己方才失态了,胆敢用器物谋害南商王,若不是这层身份护着,今日之事恐怕按律当诛。
她更惶恐的是,李阳关和南庐渊关系也十分亲近,即便南子潺不同南庐渊讲,谁又能保证李阳关不说呢?
南子潺看着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心里除了失望再没有其它什么,这三年来他不少十余次地提醒过她了,就是榆木脑袋也该回头了。
这几年来,因她而生的王室流言还不够多吗?
他一边安抚着李阳关,一边朝着李阳关身后跟上来的副将努了努嘴,那副将立刻领会,上前牵着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南子笙从另一条道走了。
南子潺蹲下,用莹润的长指去捡拾地上的碎片,听着声音像是有许些自责道:“收拾残局罢,今日是倏哥哥回京之日,莫要让他不快。”
李阳关便也蹲下来捡。他日夜操练军士,手上结了厚厚的一层茧子,捡起碎壶片来不费吹灰之力,然而南子潺毕竟是王室出身,一双手保养得很好,只有每日批改奏折时磨蹭出来的一点薄茧,一个不防,便被喇出一条深深的血痕来。
李阳关一惊,连忙捏住他的手检查道:“陛下恕罪,臣看看有无碎渣掺进去。”
南子潺担忧南庐渊进来看见,便要抽回手去:“不打紧,本王是男子,这点小伤口算什么。”
正此关头,南庐渊进来,神色有些不对:“方才做什么这么大动静?”
他一眼看见南子潺手上滴滴答答往下掉的血珠,神色一凝,三步并两步地跨大步上前,一把牵起南子潺的手腕,声调不高,但很严厉:“苏葑!去取止血膏来——子潺,怎么一回事?”
南子潺缩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本王......本王方才把玩你的壶,忽地有个虫儿吓着本王了,就——”
南庐渊自然不信他这一番话,他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发觉少了个人,心下便已有定数,于是和李阳关对视一眼,后者知晓他的猜测,轻轻点了一下头。
南庐渊的神情缓和下来,眸色却冷了。
“这么不当心。”他轻柔地道,从侍者苏葑手中取过止血膏,用两指蘸了,先挤出血,再细细涂上去,之后从地上捡起剩下的碎壶片,收好李阳关手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