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可能告诉南庐渊“虽然你的父亲薨了,但是不要太悲伤”吧?但看着南庐渊愈发消瘦的身体,他又忍不住想要出声安慰他几句。
子潺,不必担忧我。”南庐渊看穿他的目的,道,“我没什么事,批阅奏牍吧。”
南子潺听罢,也只好收声,展开奏折。南庐渊如进也有了自己需要处理的事务,于是便坐在一边看他的东西。但若是南子潺出声,他也会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辅助这位少年君王。
“苏郡主的事,本王想给北秦王写信了。”南子潺一面批着他的奏折,一面不经意地挑起话头。
“子潺想做的话,臣这便起草文案。”
南子潺用毛笔敲了敲下巴,似乎在纠结该怎样评定这份奏折,却道:“那你......还下江南吗?”
南庐渊面上没有为难的神色。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做着他的事情,但是在认真回南子潺的话:“那臣要先下张相府同张相大人商量这件事。”
“先替本王想想怎么给北秦王写信罢。”南子潺一听便知道南庐渊实际上是答应了,于是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接着处理堆成小山的奏折,萌生了偷懒的想法,“本王以前怎么都看不出父王处理政务时有这么累。”
南庐渊道:“比臣想的容易些。”
南子潺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南庐渊听不见他回话,下意识抬头看他,被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有些不知所以:“臣说错什么了么?”
“容易?”南子潺重复了这两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南庐渊点头,俊秀的脸上真真切切的表现出不解的神色,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装的:“我自记事起,父亲便从未在子时之前入寝,也从未在寅时之后才起。寻常节假,父亲也从未破了规矩。”
南子潺倒吸一口气,道:“帝相大人确实不易。”好家伙,这样子十天八个月寻常人便受不住了吧?和君主比起来,帝相才是个苦差吧?
“我们聊点别的吧,高兴点的事。春天要到了。”
南庐渊停下手头的工作想了想,透过窗子看向白雪皑皑的外面:“嗯,春天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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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草长莺飞,万物欣欣向荣。
宫中的花草更艳,柳树抽芽,被冻在池子里的鱼儿们也终于有机会到水面喘口气,吐个泡泡。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北秦与南商结成联姻国,苏暮雪与李阳关在南子潺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