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子潺哼了哼,“今日有什么好玩之事与本王说的?”他直了直身子,从南庐渊面前移开,坐至其身旁,“本王不就是想捉弄一下你么,嘁,小气!”
南庐渊道:“今日我陪那三人,同阳关大哥一道。你王姐对陆姑娘好似颇有微词。对了,阳关大哥只怕和那北秦的暮雪郡主两情相悦。”
南子潺眼眸一亮,刚在心里诽腹着“王姐看她不顺眼当然是因为对你有意思啊”,便在听了后半句后将那点想法抛之脑后:“这是好事儿啊!按照惯例,使臣们要长住到来年二月,在此停留的四个月里,有的是机会让他们互相看对了眼儿,共许余生——”
他兴奋地扭头去看南庐渊,怔住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古怪?”
“自古以来,凡参与冬宴的各国臣女,都会是未来的南商宫妃。先帝是因为立下狠誓,一生非皇后娘娘不二娶纳,才得以躲避过冬宴那群女人。”南庐渊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慢悠悠地轻呷一口,“所以往年冬宴上哪还有多少个未嫁作人妇的女子?这次不同。”
南子潺问道:“哪里不同?”
南庐渊看着他,轻轻吹了吹杯沿,有热气粘在他的睫羽上,凝成了湿漉漉的水汽,他道:“苏暮雪分明是北秦为你的王后之位特意准备的,李相那老狐狸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自己的儿子去抢你的女人?”
南子潺伸手揉揉自个儿的脖颈,“别吧?都说女大五,养老母。本王和苏郡主相差还不止五岁!再说,本王与她半点感觉也没有,想来也没什么相投的趣味,立了王后又如何?两不相情愿,看她和阳关大哥爱而不得藕断丝连?本王还没这么不尽人意,非要逼的一对有情人不得而终吧?”
南庐渊叹气:“说的什么混账话!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你是从那儿学来的。”他顿了顿,调笑道:“不过看你这副模样,这次也没有什么女人入你的眼了?”他伸手揉弄了几番南子潺的长发,“你眼光怎么这么刁?宫里叫得上名号的连三个都没有。”
南子潺双手护着脑袋,直嚷嚷道:“那有什么!你都十七、八岁了,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好意思教训本王?”他噘着嘴:“得了得了,你来看今天的折子。”
于是南庐渊便接过南子潺递过来的奏折,那奏折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呈上来的。他打开,打算一目十行地往下看。但是他第一遍看完了,南子潺想从他手中抽出来,发现硬是抽不动。
南庐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又读了一遍。
直到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