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着嘘寒问暖。
庄晓寒慢慢支起身体,这景象看得她有点晕头转向。
他们寒暄完了,有个年轻的女人看到默默坐在床塌上的庄晓寒,问是谁?
凌冽才慌忙给她们介绍:“这个是我娘子,因为身上有伤未愈,就不给祖母和母亲行大礼了,以后再补。娘子,这个是我祖母,这个是我母亲,这个是大嫂、二哥二嫂……。”
庄晓寒心里不确定自己和凌冽的婚姻是否已经得到曲成伯府众人的承认,但是既然凌冽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公布了,总得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否则不是打他的脸么。
凌冽虽然说了她是有伤未愈,可以不行礼,但是有长辈在,她也不能缺了礼数,免得日后落人话柄。
她扶着凌冽的手起床,忍着疼痛僵硬着身体给长辈跪下磕头:“庄晓寒见过祖母,见过母亲。”
然后站起来,福了福身:“见过大嫂,见过二哥二嫂。”
一言既出,满堂皆静,众人面面相觑:
庄晓寒啊,不就是三少爷在容国娶的那个媳妇吗?听说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怎么肥事?
这家里的男主人伯爷和凌冽的大哥大概都出门上班去了,没见人到场。
凌冽的母亲赶紧上前将庄晓寒扶了起来:“起来吧,孩子,你身上有伤,赶紧回去躺着。”
“谢母亲。”
庄晓寒想,这一开口一动作就看出远近亲疏来了,这家里,就算知道她身上有伤,只有这个正经婆婆才心疼她让她歇着,也许是天性善良,也许是看在自己儿子的面上爱屋及乌,至于其他的人,可能多半只是来认认面孔的吧。
一路大半个月的行程,虽然是坐船,但却一直还是在赶路中,颠簸辗转,条件有限。受此影响,庄晓寒的伤其实好的很慢。至少对比上次在青峰山上,好得就慢了很多。
凌冽的母亲和凌冽将她送回床上躺下。
关燕然坐在床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两三年来只听其名未见其人的新儿媳。
见她眉似春山含翠,眼若深潭无底,鼻如悬胆,口似仰月。一头秀发未及梳拢,黑鸦鸦垂在脑后。就算是因为伤势未愈,脸上少了颜色,也不影响这张脸上的英风流露。
还有那露在外的天鹅脖颈,藏不住的削肩细腰,压不住的身材高挑。
好一个风流俊俏的绝色美人!
被众人这么明晃晃的盯着打量,庄晓寒有点吃不住劲,用眼神向凌冽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