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睁开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好怕她真的死了,才相逢短短的一点时间,他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和她就还只有这么短短的夫妻缘分。
庄晓寒的伤势比较严重,必须尽快医治,可是现在天也黑了,外头黑乎乎的,静悄悄的,也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了?
他缓了缓口气,借着微薄的月色四下张望,自己和娘子身下大概是一片芦苇丛,芦苇长得很高也很茂密,偶尔只有草丛里传来的昆虫的叫声和水鸟掠过芦苇丛时扇动翅膀的声音。
他俯下身子抱起娘子时,发现娘子手上还紧紧抓着那把短剑。
这把短剑他刚刚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到了才发现,短剑在黑夜里泛出幽幽的寒光来。他伸手接了过去。
剑鞘不知掉落到何处去了,他摸了摸剑身,剑刃一下子就将他的手指割破了一个口子,怪不得娘子昏迷了都不放手,果然是一把好剑!
他拿剑割下自己的一截衣袍,撕开,一段给娘子的伤口包上,另一段将剑身缠起来,背在自己的背上,这才俯下身子将娘子抱起来。
移动身体导致庄晓寒的伤口被扯动了,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在芦苇丛里艰难的踩着泥巴走了好一段路,才看到有只小船停在岸边。
有船就有人在。
凌冽赶紧过去,他踏上小船时,小船一阵剧烈的摇晃,船舱里传出一声惊叫:“谁!”
凌冽跪下来放下娘子,才长出了一口气。
船舱里探出一个头来,看到凌冽正在放下一个人在他的船头甲板上,吓得肝胆俱裂,还要强忍着害怕喝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船!给我下去!下去!”
凌冽瞪了他一眼:“我娘子受伤了,要赶去最近的城镇医治,你赶紧开船,少不了你的银子,若是想对我二人不利,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拿起庄晓寒的那把宝剑指着船夫。
船夫再愚钝也知道这人手上拿着的是个利器,明白来者不善,可是他也不想丢下船独自去逃命,乡下人穷,这一条船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没了船他以后拿什么讨生活?
凌冽看他有些犹豫,阴森森的说道:“赶紧开船,否则我真不客气了!”
那人畏畏缩缩的爬出船舱,拿起船桨将船撑离岸边,向水中央划去。
凌冽将庄晓寒抱进了船舱。
庄晓寒的腰上还缠着个小包袱。凌冽将它解了下来。
两人身上都是湿的,凌冽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