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大狱里又恢复了阴暗。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有囚犯发现对面的牢房里的那个人用布带把自己挂在窗棂上,已然吊死了!
听说离他被砍头的日子也剩不了多少天了,自己吊死了还能留个全尸,不过他的妻儿倒是都不见了,妻离子散,可能也是了无生意了吧。
季敏出了大牢,见着了娘亲,母子三人抱头大哭,一个官差赶着车很不耐烦:“姑娘到底走不走?小人还有事要忙,还请姑娘体恤体恤则个。”
母子三人忍住悲伤上了车,一路来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有许多的官兵在走来走去的盘查,车被拦下了,人也被赶出来了,母子三人惊魂未定,但是赶车的官差出示了一个腰牌,那些官兵就放行了。
官差只把他们送出城就不再走了,临行前告诉她们,一直走,走远点,不要再回来了,否则,被人认出来了还是要抓去发卖的。
母子三人如惊弓之鸟,片刻也不敢停留,一路往城外奔去。
在码头,三人想坐船,奈何那趟船上已经没有空位准备开动了,她们只得等下一趟。
那艘船上的船头有几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围着一个大箱子安静而警觉的坐着。
船儿带着那些道士和客人,从她们母女三人跟前驶过。
三人躲在路边等待下一趟船,路边三三两两了的来了几个路人,一路走一路低声交谈。
一个人说:“你听说了吗,前夜那个谁,反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晚闹哄哄的,听说城里死了好多的人了!你没看今天城门口有那么多士兵在检查过路人什么,在抓乱党余孽呢!”
“那以后不是得老打仗了?”
“那是肯定的了,咱容国要乱套了!百姓又要遭殃了!”
“当不了皇上就不当了呗,当个王爷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有权有势,比咱们平头百姓不知强多少倍,干嘛要造反呢?”
“也只有你是这么想的,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一文钱就想要十文钱,有十文钱又想要十两银,等有了十两银,又想要十两金了。”
旁边一个人说道:“又胡沁个什么,闲谈莫论国事,当心祸从口出!”
那两人噤声了。
季敏才知道前夜都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全身发抖,她知道庄晓寒和聂凌都在靖王府里住着,靖王反了,他们俩怎么样了呢?
她挂念庄晓寒的安危,向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