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酸痛才蔓延开来,庄晓寒重重叹了口气,捂着饿得咕噜噜直叫唤的肚子,闭上了眼睛。
这个房间原是门口的门房,当初庄家买下来这间屋子的时候,嫌大门外的路太窄,又将房子后的另一套房子也买了下来,拆掉中间的围墙重新翻新加盖,将大门调到另一边的大路上,又气派又改了原来的风水。
原来的旧门房并未拆掉而是留了下来,作为给下人们的住处,将原来的大门也封了。
那时候庄晓寒刚到庄家,被夫人嫌弃,别说要单独给她安排间屋子住了,就是留都不想留她。
要不是当上了都尉的伯父坚持要留下她,她现在怕早就返回了贫苦的乡下老家过着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日子。
留下来总得给个地方住,其他宽敞点的地方夫人都不想给她,老爷就让她住在了这间后院的门房里。
门房不大,修了个土炕就剩条通道了。就算这样,庄晓寒也满足了。
以前想起自己的父母,她还会在无人的夜晚流几滴伤心伤感的眼泪,十年过去了,原来的自怨自艾早就远去,只剩下了麻木。
父母的影子已经淡的越来越看不见了,只剩下了对现今生活的疲于应付。
根本就不记得脸面的在沙场战死的父亲,改嫁后不知所踪的母亲,收养她后总是见不着人的伯父和总是看不惯她的夫人,还有总爱惹事完了又收拾不了残局的少爷,以及懵懂又任性的小姐。
在这个家里,她还能正常长大还能学到点本事,真的只能说生活真他娘的锻炼人。
她庄晓寒明明是庄家的侄女,结果却被养成了庄家的丫头,还是不领月薪的丫头,庄夫人的出气筒。
这家里真正的下人的待遇都比她好。
能怎么办呢,寄人篱下,大概就得忍受这样的虐待。
家里给少爷小姐清了教授文武的师父,可是少爷无心学武,她在旁边看会了,师傅看她聪明,私底下教了她很多,临走时又给她留下来几本书籍,让她照着书本练习。
学堂里,小姐念书不求甚解,少爷一拿到书本就打瞌睡,只有她个陪读的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站在角落里听夫子讲课。
好歹有这么颗独苗还有进学的需求,不至于夫子连讲课都讲不下去。
可是庄家的少爷小姐却并不反对她偷学,因为庄晓寒学好了师傅教的武艺会去帮少爷打架,学好了夫子讲的内容可以帮小姐习字抄书。
和少爷小姐一起进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