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温暖的,是这个连真实姓名都不曾留下的女乞。
也不知,是不是死不瞑目。
昨晚,他做了个梦。
梦到了她,坐着一辆马车,越走越远。
还是孩子的他,想要追上去。
没想到,今日在宫门口,他就看到了那辆马车,和睡梦中的那辆马车一模一样。
没有半点犹豫,独孤鹜拦下了那辆马车。
“若是可以,还她一个公道。在我的记忆里,她比起独孤夫人,对我好得多。”
“独孤鹜,人,难过时,是可以哭的。”
凤白泠迟疑了下,忽然上前,环臂抱住了独孤鹜。
他称自己的母亲,为独孤夫人。
独孤鹜身体一震,女子的身子柔软而又温暖。
哭?
他从未哭过。
出生就不曾,应嬷嬷偶尔清醒时,会告诉太后,说她捡到他时,他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了,却不哭。
他们被野猫野狗围住时,他也不哭。
独孤夫人丢下他时,他不曾哭过。
顺亲王死时,他也不曾哭过。
凤白泠,是第一个告诉他,人,难过时,是可以哭的人。
他本应该推开她,这女人,他没工夫在这和她伤春悲秋。
可她的怀抱,却出奇的温暖,让他不想推开。
脚步声,落到了独孤鹜的耳边。
“前方,可是鹜王和鹜王妃?”
就听到东方默笙温和的声音,他和东方离一起走了过来。
东方离神情有些难看,老九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线索,他刚想在凤白泠面前表现一番,哪知道,就看到了夫妻俩“恩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