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个奇形怪状的黑影行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经过的路上似乎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血腥味儿飘散在空中。
再走近些一看,那奇形怪状的东西竟然是一人扛着另一人行走在路上,肩头上的那人双眼紧闭,脸色极其苍白。
又是悠扬的笛声传来,走在路上的那人回过了头看向身后,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悠扬的笛声忽然变得刺耳。
“这人带来的尾巴还不少啊。”
脚下飞速走动,老者凌乱的头发随风飘动,不一会儿他就出现在了一座山脚下,气息丝毫不乱。
“要不是受人所托,我早就把你丢在那深山老林里面了!”
回头掂了掂肩头上的人,老者抬手对着一边的石头摁了下去,那座大山轰然从中间打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烟雾缭绕。
“徒儿们,都出来迎接迎接为师啊!为师很累的!”
“师傅,你又出谷瞎玩了!”
“没有没有,这不是你师姐让我救个人,我就出去走了一趟,快把肩膀上那人给我拿下来!”
老者看起来一脸疲倦不堪,可一双小眼睛里尽是精光闪烁,他这次可是救了一个大人物。
“师傅,花昔师姐传信回来了?”
两人一路走着,在一间草屋门前停下了脚步,草屋上面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药”字,龙飞凤舞的印在牌匾上。
这山后面,就是江湖人人都说的好地方——药谷,说它是好地方,是因为这药谷避世避时,经历了朝代更迭,也躲避了多年来的江湖动荡。
至于那个老顽童一般的老者,自然就是药王郭晓峰,多年来见过他相貌的人,可真是少之又少。
“师傅,我在问你话!”
扶着苏纳溪的小徒弟一脸的无奈,他记不清这是郭晓峰第几次看着那块牌匾发呆了,还每次都是谁叫也不理。
郭晓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牌匾,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歪歪扭扭的套在身上,上面全是路上带回来的杂草和残叶。
小徒弟把苏纳溪放在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师傅身边,两只手卷成一个桶状,趴在了郭晓峰耳边。
“师傅,有烧鸡!”
“啊啊啊?烧鸡,烧鸡在哪里?”
郭晓峰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四处张望着他的烧鸡,小徒弟翻了一个白眼,拉起苏纳溪去了徒弟的住所。
“师傅,你想多了,花昔师姐不回来你是不会有烧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