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松绑。”
和夏梅说话间我脸上的血流进了嘴里,喉咙腥味儿四溢,我一个劲儿的往出吐。
夏梅怯怯的看着我,慢慢的朝我这边挪动了一步,她干干净净的鞋面沾上了我吐出去的血。
“大小姐,您,您别吐了,我给您解开绳子。”
夏梅说着探出了粗糙的手掌,僵直的绕到我后面给我解开了绳子。
感觉到胳膊上的那根绳子掉了下去,束缚着我的那股力也骤然消失。
我的胳膊微微颤颤的从背后拿到了前面,胳膊上好几道深入骨髓的绳印,衣服被勒进嵌入了我的肉里。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手心里血肉模糊,都是被她们从窗子上面生生拽下来时划伤的。
我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问:“夏梅,那大夫医术如何?”
夏梅用脚不安的蹭着墙壁,眼睛空洞的也是盯着自己的脚,许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夏梅?”
我再次喊了她一声,双眼无神的夏梅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我喊了出来,还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大夫医术如何?”
“奴婢……奴婢不知……”
夏梅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
我眼前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给我提供消息的人,不需要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
我一边抹着身上带出来的药,一边和夏梅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在我这里,你不必这样说话,不用有什么顾虑的。”
我低着头看不到夏梅的神色,但是从她不在乱动,渐渐安分下来的脚上,我看出来夏梅似乎是对我有了一些好感度。
哼,不只是只有慕容会玩人,我也会!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四处都没有什么东西,好在这次没有束缚我的铁链子,我还可以随意走动走动。
夏梅用袖口擦了擦脚下的一块儿地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了那里,可是她的眼神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不停的在这地牢里乱撞。
“好了,早些歇息,明天大夫会来给我治脸的。”
说完我阖眼假寐,面上呼吸平稳,渐渐入睡,实则脑子里清醒的很,耳朵灵敏的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我只知道右手边那里是一个相连的囚室,而左手边那里,只有一个看不到外面的铁栅栏窗子,外面嗖嗖的冷风还会不时的灌进来。
那里,或许是我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