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接触到了不算柔软的床,浑身的肌肉感觉都松懈了下来,头昏眼花好久的我很快的就睡了过去。
我睡的一直很不踏实,后背的新伤加上鞭伤,这让我一躺下就有那种小刺刺入肉里的感觉,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我背部爬动。
身下的衣服被汗水浸湿,黏糊糊的衣服和伤口紧紧的挨着,汗水浸泡着伤口里面,我生生的从睡梦里疼了醒来。
“小姐,我能进来吗?”
正巧大夫熬好药送了过来,我擦去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的东西,开口让大夫进来里面。
“你熬药用了多长时间?”
大夫左思右想:“约摸两个时辰。”
“这个药,能治好我的嗓子吗?”
看着碗里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药汁,我想到了许久没有音信的春桃,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那天如果是我出去的话,春桃绝对不会有事儿。
“小姐,我怎么着也是个大夫,买药不会看错的。”
“好,拿来吧。”
大夫温顺的把药碗递到我手里,安安分分的退到了一边,等我喝完。
苦涩的药汁顺着我的嘴巴进了我的肚子里,温热的药汁滋润着嗓子,我尝了一口,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行了,下去吧。”
我把药碗放在一边,等着人出去我再睡一会儿。
“小姐,夫人没有给我安排睡觉的地方。”
大夫低着头拿走药碗,站在我眼前不动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让你在我这里睡一晚?”
我的语气越来越冷,干裂的嘴唇漫不经心的拉长了尾音。
大夫诺诺连声:“不,不是,小人不敢,小人马上就走。”
我满意的看着大夫落荒而逃的背影,骂了一句“怂包”,重新又躺了下去。
天色已晚,我却躺在床上迟迟的睡不着,脑子里一直都是我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
阴暗的屋子里,只有窗口有一丝一缕的月光洒了进来。
我睁着雪亮的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屋顶,这样做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常态。
在黑暗中待着的多半月里,我的耳朵也远比原来灵敏许多,一只老鼠的窸窸窣窣我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出它在哪个位置。
所以我很清晰的听到了院子里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我的房间。
我屏住呼吸,细细的倾听着来人的动静。
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