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国留学的学生和学生家长,只有路明非和楚子航两个半大小子的组合夹在中间。有两个留学生似乎对飞机上的某些方面不满意,竟直接闹了起来,搞得他们两个完全没有休息。此刻,他们都是用咖啡顶着。
趁着等行李的空档,楚子航拿出耳机,自己戴上一只,又递给路明非一只。路明非接过耳机,也塞进耳朵里。
看起来就像民谣歌手和同伴分享音乐。
但楚子航和路明非耳机里响起的声音并不是音乐,而是熟悉的悦耳女声。
“你们在哪里,请报告位置。”
“我们在传输带这边等待行李。”
楚子航用德语和陈墨瞳交流。他们两个的导师都是德裔,德语早就已经练习精熟,此刻用出来更是恰到好处:作为从没有过大块海外领土的国家,德语相比英语和法语算得上是小众语言,而且很晦涩,即使有人窃听,也得听得懂才行。
路明非听着两个中国人用德语交流,莫名想起阿法纳西耶夫与左将军的俄语通话。
“我是背包客,师兄是歌手,我们一同行动。”
他放平心态,也加入通讯。
路明非说的是日语,这就完全是他的个人本事。他的日语是跟着特摄剧和日综学下来的,口音比较怪。也多亏陈墨瞳那边有个能识别方言的黑科技翻译机,这才能听懂路明非叽里呱啦的在说什么。
“导师派了个人去接你们,稍等。”
陈墨瞳用德语回复。路明非听不懂德语,但无所谓,他只要跟上楚子航就好。
托运的行李也已抵达。
路明非和楚子航一人提了个箱子,回过身,就有个嘻哈风格的年轻人刻意靠近。楚子航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态,路明非则稍微放开箱子把手,降低重心,准备跑路。
“楚会长,两位教授让我来接你们。”
嘻哈哥靠近楚子航和路明非,对他们低声说。他用的语言也是德语,路明非完全听不懂,求助地看向楚子航。
“有什么证明么?”
“这是两位教授的手令。”
嘻哈哥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给楚子航。
路明非也跟着看。
那张纸上写着一大堆鬼画符似的文字,加盖了两个印章,路明非刚看一眼就放弃了。楚子航认真地检验过笔迹和印章,将那份手令交还给嘻哈哥。
“跟我来。”
嘻哈哥走在前面,楚子航和路明非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