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手边就是床榻,抬头时余光能瞥见榻上之人,对于池盈初问的问题,基本都能答上来。
“听念白说你用心读书,可是想考取功名?”她一听他原先是在私塾读书,到底是不比国子监的好。
若是早些知晓,动用关系将他弄进去读书,也算是对习武师父的补偿,兴许还能改变陆念白不可一世的态度。
顾黎云微微颔首:“其实是也不是,在我看来读书能改变一个人,丰富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法见解很独特,我看好你。”池盈初将一枚象征身份的令牌交给他,“有了这个东西,你以后就能随意出入王府。”
“小人不用。”他没有直接收下,突然起身跪了下来,“小人与世子说一声即可,不会用……”
“收下罢,不用推脱。”池盈初脸色温和,将他当做自己孩子看待,“你父亲对大楚有功,你为人正直,很像他。”
顾黎云攥紧手心里令牌,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其实很想问一句,既然有功,当初又为何要做出那种事呢?
当时顾父腿伤是可以痊愈的,但被人下药暗害,导致每回冬天疼痛难忍,难道这不是四王府的意思?所以他精心算计接近兄妹二人,就是想为父亲的冤屈讨个公道。
他思绪飘了很远,池盈初想到他的年纪,无意间提起:“那你的婚事可定下了?我们打算年底给念白定亲,也可顺便与你一道办了,你心仪哪家姑娘?”
顾黎云下意识看了眼陆慕池,默了默没回答,陆念白把玩着茶杯,对两人的谈话丝毫没往心里去。
直到说起他的亲事,他果决的出声打断:“我不成亲。”
“你胡说什么?难道还能一辈子不成亲?姚家小姐中意你,你也不曾说喜欢谁……”
池盈初拧起眉头,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可顾黎云确实明白,因为娶的那个人不是心里人。
若不能娶她,他也能一世不娶。
陆念白倏地站起身,听到姚家几个字,眼角隐隐发疼,心里也跟着疼:“我说出来,母亲就能代我去提亲了?”
池盈初瞧着他这幅模样,明显是心有所属,反应过来后当即点头:“自然是行。”
“你先前不曾说过是谁,我们还以为你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事先没有过问的意思,是我与你父亲贸然了,你看中哪家姑娘?”
还不等他说话,她又叹息一声:“能被你看上也是倒霉,往后入了王府,我们可要对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