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太监耳边低语几句,太监将信将疑的看一眼,皇帝厉声呵斥:“快去,这是现在唯一能阻挡他的法子。”
“是。”太监终是应了声,悄悄退开,然后去找钟景松。
彼时钟景松正准备离开,皇帝不是好皇帝,但陆元白也不是好人,在上京的这些年他确实累了,还没细看过这大楚江山。
倘若余生没了她,以风雨为伴游遍江湖,去看她曾守护的山河土地,尝试她曾过的生活。
他牵出一匹马,身上穿的并不是骑装,远远的看见皇帝身边的太监过来,心中隐约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钟大人这是想去哪里?”太监谄媚的笑问,笑容很是虚假,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钟景松手中动作一顿,不冷不热道:“去向皇上请辞,不再插手朝中事。”
“这可是巧了,皇帝也想见你呢,你要是不过去,有人可要遭殃了,四王爷还在……”太监故意没将话说完。
钟景松脑海里第一反应,就以为是池盈初逃回陆元白身边,却没被他保护好,落到皇帝手里,现在成了威胁。
“你现在就带我过去。”他惊慌失措的丢了缰绳,大步跟太监离开。
走到上京城门前,他突然停住脚步,发觉到不对劲,若是池盈初在皇帝手里,自己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了,太监见他停下来,又折回到他面前。
“钟大人这是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晚些再过去见皇上,劳烦公公回禀一声。”他转身要走,周围几个侍卫有拔刀的趋势。
他冷冽的眸光一扫,但身边没有武器,在没有完全的胜算下,冒泡行动是最蠢的法子。
太监翘着兰花指,瞄向几个拔刀的侍卫,佯装恼怒的骂道:“一个个的蠢东西,怎么还对钟大人动起刀了?”
“都是皇帝身边的人,凡事所做都要以皇上为先,若是谁心存异心,那才是真正的死有余辜!”
这话表面是在谩骂侍卫,实际更像是说给钟景松听的,钟景松紧抿着唇,倒也不在此时反驳。
“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自然。”太监说的恭敬,可这眼里没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权势有何用,谁是皇帝身边儿的红人,那才是顶重要的事,旁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讨好皇帝,皇帝命令高于一切。
钟景松却是笑了出来,掸了掸衣袍要跟他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