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上只有一处桃花寺,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人家,池盈初站在寺庙门前,看到三两个小和尚又出来。
她前世多在战场带兵,鲜少会记得上京这些传闻,尤其还是皇室秘闻,依稀只听过陆元礼是出身不高的嘉嫔所出,先帝的六子。
幼时体弱多病,故而一直养在佛寺,不问上京之事,才侥幸躲过当年那一场血洗皇宫,皇帝才没杀他。
“女施主,这里没有陆元礼。”
也对,陆元礼是俗名,应该是叫法号,可池盈初也不知他法号是谁,不得已拿出陆元白给的玉佩。
“我找一个有同样玉佩的主人。”
两个小和尚对望一眼,而后异口同声道:“景和在偏院清修,你且在那里等着,若是他想见你,自然会出来,切莫吵闹。”
池盈初眉头一拧,那他要是不出来,自己岂不是见不到人了?尽管如此,还是只能答应,总要试试。
偏院在桃花寺最里面,不大不小的一个院子,里面种着桃花,石桌上摆放着经书和温茶。
趁几个小和尚不注意,她悄悄溜进去,手还没碰到经书,一个人影从屋子里走出来阻止:“别动我东西。”
她抬眼看过去,这人生的同陆元白有几分相似,但眉眼稚嫩,清心寡欲,一副少年老熟的作派。
小和尚闻声要将她带走,但此时已经晚了,她拿出陆元白的玉佩:“六王爷,你可还记得这个?”
“是景和。”他冷冷提醒。
景和就景和吧,她连忙改了口:“嗯,我此次有话和你说,你多少要听一些。”
景和犹豫了片刻,只好让那几个小和尚离开,但也没给她好脸色:“给你一炷香时间,经书还没抄完。”
他话语冷淡,对此仿佛漠不关心,池盈初都要以为自己找错人了,眼神一转,看到他别在腰间的玉佩。
同陆元白这块是一样的,不过那是个六,这是个四,应当是身份的象征。
她表明来意,景和脸上还是没有多少波澜:“既然说完了,那就请你离开,我要抄经书了。”
“……”她费尽心思说了这么多,就换来他这样的反应,也没见他有跟自己走的意思啊。
他重新执起笔,认真的抄起经书,池盈初看了一眼,他字体公正好看,不似男子那般粗犷,也不似女子般秀气,有两者结合之美。
她没再打扰他,耐着性子给他磨墨,以前镇国公写字的时候,她在旁边学了些,并非半点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