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怀疑是谁?”池盈初不能说完全相信他,但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背后疑点太多,不能直接断定。
陆元白眼神深沉,似是有意观察她此刻的神情,薄唇喝出几个字:“皇帝,昨天的事他也在场。”
况且现在这事发生,最大的受益者也是他,但这般贸然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也不敢替他说话。
池盈初眼底有了些变化,两道好看的眉头挤出褶皱:“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陆元白顿了顿,思虑过后沉沉开口:“方郁岑本身就有过错,证据不能完全证明是本王所为,皇帝无法借此要我的命,倒不如顺水推舟去徐州。”
“徐州?”池盈初隐隐想起他前几日的话,徐州是方家生意最繁盛的地方,他去那里究竟想查什么?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徐州是方家势力所在,陆元白莫不是被刺激傻了,才会作出这样无脑的决定。
她面色凝重的抿紧唇瓣,想着如何劝说他打消这个想法,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好似被他看穿了。
他浅淡的轻笑一声,开口同她解释:“方家的生意迟早得查,本王在此之前就有这个想法。”
“方家势力在徐州扎根,本王的人藏在锦州,两城仅隔几十里之遥,他们不敢对本王怎么样。”
“那……”她也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尽管他这般解释,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的感觉,莫名不安稳。
陆元白满脸释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拍了拍她的肩:“你若是怕,本王就不带你去了,你若跟去,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就必定不叫你死了。”
两人正说着话,钟景松带着一对禁军闯进来,整个王府里里外外都被围住,与先前包围镇国公府的情景不同。
除了脸色复杂的钟景松,还有身披盔甲的林嘉,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
“这是做什么,抄家吗?”池盈初冷眼扫过去,严词厉色,果决强势。
钟景松看着她这般神色,恍若有种错觉,她像是王府的女主人,维护陆元白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陆元白嘴角不自觉勾起,狭长的凤眸里划出一点点欢愉,林嘉上前冷笑道:“还真是被你说对了。”
“这是皇上的意思,整个四王府都要仔仔细细搜一遍,说不定就能找出王爷杀害方郁岑的凶器。”
“呵,那圣旨呢?”池盈初视线穿过钟景松,落到他身后的林嘉,“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