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设局的人是凶手,那他就是帮凶,他还有何脸面说自己无辜?池盈初心里忍着气愤,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发泄,委实憋屈的紧。
她深呼吸两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王爷有何罪证在他手里,我是不信的,王爷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陆元白冷笑一声,不再与她多说,抬脚就走,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他有心情陪她玩玩,她怎么说都可以,可他要是认真起来,谁都不好敷衍。
池盈初哪敢放松,现在耽误一刻,都是浪费钟景松的一线生机,即便无关感情,她不可能明知他有危险而不救。
她面色急迫,慌忙加快脚步追上去:“给!只要他能活下来,他肯定也会将东西给你。”
陆元白阴鸷的视线落到她脸上,忽而笑出来:“你这是替他答应了,那本王就会当真,可别说话不作数。”
“作数,保证作数……”她连连答应。
一柱香的时辰过去,王府里牵出几辆马车,还有几十个侍卫,马车旁有一匹毛色黑红的马,陆元白坐进马车里,回头看到她情急之下上了马。
“驾!”楚亦妙夹紧马腹,握紧缰绳一喝,马抬前蹄向前奔跑。
“王爷……”侍卫欲要将她追回来。
陆元白嘴角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里泄出不明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本就是给她备的马,让她骑。”
“你觉得她这样,有几分是池盈初的可能?”
侍卫沉默不好接话,楚亦妙和池盈初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吃不得苦头,另一个自幼习武长大。
看如今这架势,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谁也说不准。
陆元白放下帘子,拢紧身上的披风,轻咳嗽声道:“出发吧,别让她等太久,免得让她以为本王失信。”
冷冽的夜风吹在脸上,如同刀锋划过那般疼,与池盈初并行的还有侍卫,今夜过后,她的身份算是彻底暴露了。
她想到自己前世上战场,都会去钟景松那里坐坐,有些她摸不准的兵法剑术不敢问爹爹,就只能让钟景松偷偷的教。
他于她而言,就像是兄长那般的存在。
到了林子不远处,陆元白的马车追了上来,她放缓马儿的速度,看到他掀起半边帘子:“钟景松就在里面,但你这样直接闯过去,小心中圈套。”
池盈初两道秀气的眉头拧起:“王爷有什么好办法吗?”
马车停下来,陆元白看了眼即将黎明的天色,又看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