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摆手拒绝。
贡橘是淮南一带盛产,每年进贡的也不过数十石,能得此赏赐的必是位高权重者,或者宗亲贵族。
“姑娘若不收下,那我实在对不住你,我只偷偷带了几个,你不要再推辞。”那人塞了两个给她,她一抬头就找不到人了。
祭祀之前要沐浴焚香,这一进去就是好几个时辰,池盈初等的无趣,剥开橘子吃了两个瓣。
酸酸甜甜的口感在嘴里化开,以前在镇国公府,她就极爱橘子,虽比不上贡橘酸甜,但也别有味道。
待皇帝等人出来,已经接近落日黄昏,陆元白脸色淡漠,池盈初想抬脚上前,发现手臂痒的厉害。
身上四处都在痒,她拂开衣袖,才看到两条白嫩的手臂上起满小红点,这是过敏了!
陆元白看到她不对劲,主动走过去:“你怎么了?”
池盈初没空回答他,身上痒的难受,她忍不住伸手去挠,被他按住动作,他眉头紧蹙起。
“别动,”他朝身后一喊,“传太医。”
太医看到皇帝点头,才提着药箱过去,确定她这是过敏之后,直接开出方子配了药。
池盈初喝下药才好些,但这时天色已晚,山路崎岖不便也行,皇帝便让人原地休息,明日再赶路回去。
陆元白若有所思看他一眼:“楚三小姐不知道自己对贡橘过敏吗?”
池盈初浑身一僵,她确实不知道啊,对方这么做是为什么,试探她的身份?
“我一时嘴馋,没忍住。”她实在想不出好的借口,只能硬着头皮编。
陆元白也显然是不信:“这是本王听过最烂的借口。”
皇帝坐进马车里休息,侍卫就地而坐,空地上生起了零星火堆,池盈初渐渐困意来袭,陆元白也靠在马车另一侧睡过去。
恍惚间看到马车帘子在动,她看到外面的钟景松,试探的喊了声:“王爷?陆元白?”
对方没有回应,她便没再犹豫,下马车时尽量避免触碰到他,却不想她才离开,马车里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钟景松抓住她的手,虽是隔着衣袖,发觉越矩后又松开手:“你还记得是谁给你的贡橘吗?”
池盈初想了想,当时她没有看太仔细,这下记不起来多少,难道他是来质问自己的?
“不知。”
“太医给你看诊过后,我便让人去查了,今年的贡橘皇帝只赏了陆元白,撞到你的人也是平时同他来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