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儿一皱眉:“大王赐死了夷己,那伯姬公主她------”
黄嬴敛容道:“但愿她能想明白。”
大殿内,周夷王姬燮正沉着脸听取召伯虎的审问报告。
“臣审问了秋寥宫与萱宁宫的众人,现事实已清晰。此事是由冷宫的夷己出谋划策,由负责传递食物的狐嬷嬷居间传话给萱宁宫大宫女梅子,先设法除掉中宫令獳羊姒。再将其惨死一事设法透露给王后,引发娘娘胎气早动,再由先前买通的稳婆在王后生产之时做手脚。但因王后临时叫召夫人入宫,稳婆无处下手,只得在四王子出生之后强行撕离胞衣,造成王后产后大出血。”
姬燮的牙关紧咬:“此事与鄂次妃有何关系?”
召伯虎一抬眼,他是跪着的,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夷王微微鼓起的腮帮,紧紧绷着,咬牙切齿一般。他低下头:“因为梅子死活不肯承认,只说此事是她一人所为,与次妃无关。因此不能定论。”
“什么一人所为?”姬燮暴吼道:“一个宫女,若无人指使,哪来的那么多金子收买稳婆?她以为自己咬死了,便把孤当傻子不成?”
“大王息怒。”召伯虎叩首劝道。
姬燮勉强让自己平静了下:“那秋寥宫又是怎么回事?”
“两宫多人指证,梅子与纪姜妃的贴身大内侍竖刁走得很近,二人常常见面说话。根据宫门出入纪录,竖刁近两个月数次出宫。据臣推断,竖刁便是宫内与宫外联系的中间人,偏偏此人失踪了,臣与内侍贾大人搜遍内宫,依旧不见踪影。”
大殿门“吱呀”一声,内侍贾缩手缩脚地走了进来,嗫嚅着说:“禀大王,竖刁找着了。”
“在哪?”召伯虎与姬燮几乎同时问道。
“他投井了。想是这几日尸体泡了水,今日晌午后终于浮了上来,虽然躯体肿大了一倍,但叫秋寥宫人一辨认,都说是竖刁。”
“你不是说那井口狭小,竖刁根本进不去吗?”召伯虎追问道。
内侍贾一脸懊恼:“那厮狡猾,他是把衣服脱光了,再将衣物和一块大石头包在一起捆于臀下,借着井壁的滑溜劲,自己硬沉下去的。也不知那厮是吃了什么药了,竟然这么硬着心肠非要赴死不可。”
召伯虎叹息一声:“如此一来,秋寥宫与宫外头连着的那根线便断了。既无法定了纪姜次妃的罪过,也没办法确定到底外头是谁在相帮。唉!”
“奴才就知道,那只白纸鸢有古怪。可惜当时没有在意。”内侍贾想